傅聞州被她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看得出來,氣得不輕。
但顏黛已經懶得再給他一個眼神,拿起包,起身離開,通知楊蕾換個地方見面。
顏黛來到地下停車場,剛拿出車鑰匙準備上車,身后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她心下一驚,還沒來得及回頭,一只冰冷而的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。
力道之大,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
“啊!”顏黛痛呼一聲,猛地回頭,對上了傅聞州那雙瘋狂的眼睛。
“傅聞州,你放開我!你想干什么?!”顏黛厲聲喝道,用力想甩開他的手,卻徒勞無功。
此時的傅聞州,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,“跟我走!”
他聲音嘶啞,不容分說地拽著顏黛,粗暴地將她拖向不遠處他那輛黑色的豪車。
“你瘋了!放開!”
顏黛奮力抵抗,高跟鞋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聲音。
但停車場此刻空曠無人,她的呼救聲只回蕩在冰冷的混凝土空間里。
傅聞州猛地拉開車門,幾乎是用扔的將顏黛塞進了副駕駛,然后迅速鎖死車門。
他自己繞到駕駛座,發動引擎,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般沖了出去。
“傅聞州!停車!”顏黛又驚又怒,去搶方向盤。
“別動!”傅聞州低吼一聲,單手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回座椅,眼神猙獰,“你想讓我們都死在這里嗎?!”
車速極快,在車流中危險地穿梭。
顏黛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,心臟狂跳,知道此刻硬碰硬只會更危險。
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不再掙扎,只是冷冷地盯著他:“你到底想帶我去哪里?”
傅聞州沒有回答,只是緊繃著臉,下頜線咬得死緊,一路將車開向了那個顏黛無比熟悉、卻又早已刻意遺忘的地方――他們曾經的婚房。
車子粗暴地停在別墅門口。
傅聞州拖著顏黛,將她硬生生拽進了那棟空曠冰冷的房子。
房子里的一切還盡力保持著原來的樣子,一塵不染,卻毫無生氣,像一座華麗的墳墓。
這里被顏黛砸過一次,雖然傅聞州后來喊人重新復原,但也只能復原一個“形”。
這里沒有顏黛生活過的痕跡。
“帶我來這里干什么?”顏黛甩開他的手,揉著發紅的手腕,語氣極度厭煩。
傅聞州沒有開大燈,只有走廊昏暗的壁燈映照著他晦暗不明的臉。
他指著客廳墻壁上那幅巨大的、未曾取下的婚紗照,聲音帶著一種病態的執念:“你看!黛黛你看啊!那時候我們多好?你笑得多開心?”
“你說過你永遠愛我的!這些你都忘了嗎?!”
照片上的顏黛,穿著潔白的婚紗,依偎在傅聞州身邊,笑容燦爛,眼底確實盛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愛意。
可如今看來,那笑容卻像是一根根針,扎得她心臟密密麻麻得疼。
“忘了的人是你,傅聞州。”她聲音平靜得可怕,甚至沒有看那照片一眼,只是冷冷地盯著傅聞州的眼睛,“當初是你逼我離婚的,現在擺出這副深情款款追悔莫及的樣子給誰看?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?”
“我沒有!那都是假的!”傅聞州激動地想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