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曾布、章惇以及蔡卞等新黨核心,逐漸改變政治立場,新黨幾乎是蕩然無存。
“祖母,那你以為何人可為相?”趙煦問道。
“李清臣與蘇頌皆可,曾布應當除去。”高太后果斷說道。
曾布現在已經勢大,既然用不上了,那自然是將人處理了最為合適。
“祖母放心,曾布用不上,自然不當留。”趙煦嘴角上揚,冷笑道,“不過,祖母不妨借著這次機會,將向氏在朝堂上的勢力,一并拔除。”
“讓慈寧宮那位消停一些。”
高太后虛瞇鳳眸,冷聲道,“既如此,那朝堂之事交由官家布置,務必將曾布以及向氏之人全部踢出朝堂。”
“宮廷之事,就交由老身處理。”
“她若是還執迷不悟,老身自不會再留情面。”
“神宗剛葬,正缺少守陵之人。”
“祖母放心,孫兒早有布置,曾布以及向氏之人,絕對逃脫不了。”趙煦微笑,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。
早在幾個月前,他就已經開始搜尋曾布的信息,在王珪身死后,他曾想過讓曾布背鍋,因此加大了對曾布的調查力度,結果在調查曾布之余,又牽連到了大部分向氏的官員。
本來,他的打算是以后再用,但是現在,既然決定了暫時維穩,那曾布等人就應該處理了。
而他手中的證據,雖然礙于祖訓,不至于將曾布處死,但卻是足以將曾布一擼到底,將向氏在朝勢力,全部轟散。
“你有布置便好。”高太后笑著點點頭。
趙煦和她攤牌后,她就清楚了趙煦的手段和心智遠超她,甚至是遠超神宗,帝王權術可謂是爐火純青,做事上滴水不漏。
不說其他,就說尾大不隨的西北三家,很是簡單的就被趙煦分化。
宋夏盟約簽訂之后,趙煦便以西北暫時無戰事為由,擢升種萼為霸州節度使,姚兕為雄州節度使,折克行為代州節度使。
并且,趙煦特別準許,三家人可帶走自家嫡系部隊。
西北三家也從抗夏主力變成了抗遼主力。
整個西北地區,全部交由章楶來主理。
并且,西北三家的離開,導致諸多商人和大戶人心惶惶,果斷將土地售賣,逃離了西北。
趙煦果斷將李逵調任為兩路轉運使,收攏了兩路土地,全權永興軍以及秦鳳路的全部政事,在西北實行,河湟政事。
章楶主導軍隊,重新招攬十萬人,重組新軍。
另外,趙煦還將李憲調任熙河,招攬十萬人,組建熙河軍,與章惇實行軍政分離。
同時,在趙煦的建議下,兩地軍馬除卻各自常駐的兩萬軍外,其他軍馬盡皆實行唐制府兵,戰時為兵,閑時為農,三日一訓。
但是,趙煦在俸祿上,并未虧待府兵制下的士兵,每月會以常駐軍一半的俸祿,進行發放。
這樣,不僅極大的緩解了兩人人口和財政的壓力。
同時,也避免了再度出現西北三家同樣的情況。
并且,這一年時間朝廷的發展,全是因為趙煦制定的政策。
因此,在她心中,趙煦已經是位合格的帝王。
趙煦所行之事,她自然不會懷疑。
“那祖母更加看好誰接任左相?”趙煦笑了笑,繼續問道。
“蘇頌吧!”高太后沉吟了片刻,吐出一個蘇頌的名字。
“那就蘇頌了。”趙煦認同的點點頭。
蘇頌為人溫和,處事嚴謹,確實是當下最合適的人選。
隨后,祖孫二人又對吏部和刑部進行商議,最后決定讓蘇轍任吏部,蔡卞走刑部,才完成商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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