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還有強迫自已的弟子雙修。”
靈渠看著她在那恐怖威壓下竟能閑庭信步,神色一滯。
這不可能……
他已是化神后期,靈壓比之從前更加磅礴浩瀚,威懾力不可同日而語。
就算是同階修士,也不可能完全無視他的威壓。
沈蘊怎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?
她不過才元嬰后期而已……
不對。
靈渠的腦子嗡的一聲。
她才多大,怎么就晉升到元嬰后期了?
哪怕是天神下凡歷劫也不至于這么快,畢竟這方修真界的靈氣如此稀薄。
她是哪來的資源?又是何時晉升的?
靈渠眸光一凝,神識如潮水般涌出,探向沈蘊,想要將她從里到外看個通透。
沈蘊感受到那股不懷好意的窺探,紅袖一揮。
一股更加霸道的神識之力悍然迎上,像拍蒼蠅一樣,直接將靈渠探來的神識給拍到了一邊去。
靈渠的神識被強行震退,腦中一陣刺痛,臉色瞬間煞白。
他下意識用手扶住額頭,難以置信地望向沈蘊,心中驚濤駭浪。
這是……沈蘊的神識?
絕無可能!
她是如何做到的?
元嬰后期的神識,豈能撼動他化神后期的神識?
這念頭比任何事實都更沖擊他的認知。
定是……定是她身上帶了什么極品的護身法寶,未曾現于人前而已。
沈蘊渾然未覺他的內心戲,但也沒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。
她步步緊逼,氣勢凌人:“師尊,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了?”
“金明風那道殘魂,到底被你處理到哪里去了?是處理丟了,還是看上眼了,舍不得殺?”
靈渠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。
他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氣焰滔天的徒弟,沉默了許久。
半晌,才輕聲開口。
“那日之后,我確實找到了他的殘魂,但……”
“但什么?”
“但當時他的殘魂已經極其微弱,我以為隨手一擊便能將其徹底抹殺,所以……”
沈蘊聽懂了他那沒說完的半截話,差點被氣笑了。
“所以你大意了?讓他活下來了?”
靈渠沉默了。
那段時間他與夢兒在冷戰,每日因著那事擾得心煩意亂,做事難免有些疏漏。
沈蘊看著他那張死人臉,笑意更冷:“好啊,我說呢。”
“就因為你的疏忽大意,現在宗門里死了多少弟子?那些弟子無辜喪命都是你造成的……”
“夠了!”靈渠終于忍無可忍,怒喝出聲,“沈蘊,你眼里還有沒有尊卑?”
“尊卑?”
沈蘊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眉梢高高挑起。
她忽然側過身子,看向一旁從頭到尾插不上話的掌門東陽,話鋒一轉:
“掌門師兄,您來評評理。”
“尊卑和宗門大義,到底哪個為先?”
“若我沈蘊的師尊是這樣一個辦事不利、貽害宗門的卑劣無能之徒,我又為何要拜他為師?”
她對著東陽一拱手,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,義憤填膺。
“這種人,恕我不能違心地喊他一句師尊。”
“還請掌門師兄做主,斷了我二人的師徒關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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