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子肖嘿嘿一笑,身子也鉆進來。
“他們都在說我預帝。”
“但我覺得這個人設其實很簡單就能破除的。”
“我每天都問你吃沒吃飯,只要有一次沒有來急診,我這個預帝的人設不就破除了?對不對?”
朱子肖得意地開口道。
這個想法,甚至讓他有些沾沾自喜。
方知硯也是點著頭。
老實說,預帝這個人設,跟未來某一個雨神的人設一樣。
都很容易破除。
朱子肖這個行為不得不說,還是有幾分可行性的。
但,正當朱子肖興奮的跟方知硯敘說自己的行動時,外面的急診大廳突然混亂起來。
“醫生,醫生在不在?”
“快救人啊!”
“我兄弟快死了!”
“快救人啊!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,讓朱子肖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起來。
他汗淋淋的站在原地,話都不敢說一句。
方知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拔腿往外面跑。
他算是發現了,朱子肖是真的有點東西的。
這種人,放在以前,那絕壁是要供起來的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不過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方知硯匆匆來到急診大廳,便看到旁邊的護士也推著小推車跑過來。
急診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。
一個渾身鮮血的大漢從副駕駛跑出來,正在大廳喊人。
后座的門開著,又有一個大漢似乎在拖著傷者。
只是拖動的樣子有點吃力。
方知硯眼尖,只看了一眼,便大致判斷出患者應該是深度昏迷。
負責的話,不至于這個大漢拖動都如此的費力。
更可怕的是,出租車后座上滿是鮮血。
這也太夸張了吧?
方知硯沖著后面喊了一聲。
“患者大出血,疑似深度昏迷。”
“趕緊通知血庫準備起來。”
說著,他匆匆跑過去。
“醫生來了。”
“患者情況怎么樣?哪里受傷了,別用力拖拽,防止造成二次傷害。”
聽到這話,第一個大漢連忙跑過來。
“聽說你們中醫院斷肢再植很厲害?快救救我老鄉啊!”
那大漢滿身鮮血,碰了一下方知硯,便將方知硯的白大褂上面印了個血手印出來。
“是,什么斷了?”
方知硯心里一驚。
斷肢再植?
看樣子患者情況確實很嚴重,出血量這么大,估計斷得比較徹底。
“手斷了還是腳斷了?”
方知硯開口詢問道。
“脖子斷了。”
大漢喊了一聲,然后幫忙準備把人拖出來。
“什么斷了?”
方知硯一愣。
他沒聽錯吧?
脖子斷了?
顱頸分離?
這玩意兒可千萬不能亂挪動啊!
自己上次救了個小姑娘,顱頸分離,都不敢隨便挪動。
哪兒能讓這些大漢這樣子擺弄?
本來有口氣的,不得直接干沒了?
“別動,別亂動!”
“讓我來,千萬別亂動!”
他喊了一聲,聲音有些激動。
而旁邊的大漢又是點了點頭,“好,醫生來,醫生來。”
“脖子斷了,能接起來吧?”
“腦袋我也已經帶過來了,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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