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相較于方知硯的拘束,村長則是連連點頭。
“是,是,爸,我這不是先攙扶著您嘛,您盡管跟警察同志交流,我不插嘴。”
老太爺這才是點了點頭,繼續看著霍東道,“交代夠了嗎?”
“夠了,夠了。”
霍東連忙點頭。
這老太爺都一百多歲了,就算他認罪,警察又能拿他怎么樣?
別說是把人販子打成這樣,就是打死了,抓了老太爺,然后呢?
判的刑比他命還差,有啥意義。
這種手段霍東見得多了。
以前倒是很頭疼。
但今天這場面,還算能接受。
畢竟被打的是人販子。
人販子不算人。
“行了,老太爺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這幾天你可得在家里,不能亂跑,指不定上級領導要來問話呢,知道嗎?”
霍東叮囑了一聲,然后示意村長趕緊給他帶回去。
老太爺滿意的點了點頭,然后又沖著人販子吐了口口水,這才顫巍巍地往家里而去。
“行了,我們自己先給他止血吧。”
“別真的死了,到時候不好交代。”
說著,霍東蹲下來,仔細檢查著人販子的情況。
“我記得方醫生以前最擅長的就是徒手止血,那個手伸進去,一捏,就把血給止住了,還是很神奇的。”
話音落下,人販子突然傳來一聲凄慘的尖叫聲。
霍東震驚地收回手,手上帶著鮮血。
“怎么回事?我按壓怎么不管用?”
莊雪凝掩面站在旁邊,沒敢說話。
您哪兒是止血啊,您那是活閻王啊。
人家方醫生徒手止血,按壓的是動脈。
您捏的傷口啊。
那手都壓進傷口里了,本來人販子早就昏迷了,硬生生被痛醒。
霍東干笑一聲,沖著旁邊的莊雪凝道,“算了,你來吧,趕緊止血,別真死了。”
“留口氣再死。”
莊雪凝無奈地蹲下來,簡單給人販子止了下血,隨后眾人抬著他離開小樹林,回了市公安局。
當天晚上,江安市公安局搗毀一個人販子集團的案子便上了晚間新聞。
收看新聞的江安市百姓一個個也是拍手叫好。
而方知硯帶著小妹在姜濤家吃了頓晚飯,這才是回了家里。
姜許還在醫院,并沒有回來。
方知硯便讓小妹先去洗漱,自己則是坐下來準備構思論文。
卷,是一種熱愛。
對自己工作的熱愛。
從工作之中,方知硯覺的能力得到了提升,眼界得到了拓寬,生命得到了升華。
所以,他熱愛卷。
一開始他的卷,讓江安市中醫院的一眾醫生都是頭疼不已。
能力比不上,卷又卷不過。
手術不如方知硯,論文寫不過方知硯。
怎么辦?
一眾科室主任都急白了頭。
可現在好了。
方知硯卷過頭了。
他卷的跟中醫院其他醫生出現了斷檔,于是,其他醫生索性全部躺平了。
你卷去吧,醫學會的大佬都比不過你,我們比不過你不是正常嗎?
所以眾人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情,對方知硯的卷開始免疫。
但,中醫院的免疫了。
醫學會的各個大佬們卻緊張起來。
畢竟,寫論文都比不過一個年輕小伙子,那自己不是徒有虛名嗎?
所以如今醫學會的大佬們,也一個個開始被方知硯捐的有些難受了。
當然,此刻的方知硯并不知道這些。
他只把論文寫了個標題,就開始呼呼大睡。
第二天一早,他拿著標題直接去醫院。
要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,不清楚到底寫哪一個。
他自己也有點為難。
正思索的時候,朱子肖從外面探了個腦袋。
“老方,吃早飯了嗎?”
“吃了啊。”
方知硯抬起頭,疑惑地望著他,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試試我的毒舌是不是真的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