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關乎華夏整個啤酒行業的誓師酒會,卻轉眼成為了比武大會,這不僅令人咋舌,更令人感覺到有些滑稽。
“彭主任,這么一搞如果被上面知道,我們的責任可就大了啊!”同為商務部運營辦公室的另一位同事,站在彭主任身旁小聲提醒。
“你以為我想這樣嗎?”彭主任皺緊眉頭,一臉無奈:“陳小童那小子生起氣來誰敢勸啊?你去勸?”
同事聽見這話,直接咽了一下口水,這陳小童在京都橫行霸道慣了,誰敢在這種時候惹他啊?那不是自討苦吃嘛!
想到這,同事只能嘆了口氣,無奈的退到了一旁。
與此同時,現場的打斗已經接近尾聲,牛彪明顯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,全靠著一口氣以及他那健碩的體格苦苦支撐,顯然在專業的人士面前,他這種格斗水平完全上不了臺面。
“小子,再回去練幾年吧!”
裘五的表情猛然一緊,看見破綻的他眼神里迸發出一道狠色,拳峰仿佛結成了一團氣,殘暴地向牛彪的左邊肋骨打去,這一拳命中,雖然說不至于死掉,但至少也要在床上躺半年。這也是裘五蓄盡全力的一擊。
然而就在裘五的拳頭快要擊中的時候,一道黑影直接沖了上去,隨后就聽見‘砰!’的一聲,裘五的身體直接被頂飛了。
“撲哧!”
裘五三步之后身體定在了原地,但口中卻忍不住突出了一口血水,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慘白。
現場靜止了,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,雖然說老眼昏花的觀眾們沒有看清剛才的過程,但站在牛彪身旁的許文東讓大家伙明白,剛剛是許文東出手了。
“彪子,沒事吧?”許文東扶助牛彪。
“小……小事,東哥。”牛彪擦了一下嘴角,吐槽道:“這個逼太能打了,明顯練過。”
“應該是特種兵出身,不僅招式扎實,體力也異于常人,所以剛剛我一直在等待機會,否則盲目幫你的話,我也沒有把握能擊退他。”許文東小聲解釋道。
“我知道,沒看我一直在拼命防守么。”牛彪擠出一絲笑容。
與此同時,站在原地的裘五正在用一只手捂著腰部,他臉色陰沉的道:“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個高手,但干偷襲這樣的事情,太丟份了吧?”
“朋友,我們和你不是一路人,在我們的生存法則里,只要能勝,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,一個打不過就上兩個,兩個打不過就上三個,丟不丟份并不重要。”許文東平靜地道。
“呵呵,還真是讓人驚訝啊!”裘五也不知道是夸獎還是諷刺,眼神里的殺氣要比之前更盛了。
“裘五,干什么呢?把他們兩個干了。”陳小童吼了一聲。
“知道了。”裘五答應一聲便往前走,不過剛邁出一步,就因為側胸傳出的疼痛停了下來。
“裘五是吧,你的肋骨已經斷了,強行動手的話你不僅打不過我們兩個,還會有生命危險,奉勸你別這么賣命。”許文東說完,扶著牛彪道:“我們走。”
見此一幕,陳小童的表情更加扭曲了,他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許文東,你給老子站住。”
“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天子了?呵!”許文東冷冷的一笑,笑聲中諷刺的語氣讓所有人都跟著一顫,尤其這句你還真把自己當天子里,更是讓眾人的后背發涼,因為大家知道,像陳小童的這樣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人挑戰他的權威,并且回頭反諷他。
果不其然,許文東這句話差點讓陳小童蹦了起來,指著裘五道:“裘五,你他媽的給老子攔住他,哪怕死。”
說著,陳小童拿起了電話,快速撥打了起來。
而許文東也不戀戰,看見裘五撐著身體沖來,他直接拉住愣神的沈遇,吼道:“快跑。”
許文東不傻,知道此刻的陳小童已經徹底瘋魔了,這種情況下如果繼續逗留,他們三個的命運一定會很慘,所以他腳底抹油,直接溜了,而大廳內的其他人,又怎么敢阻攔,紛紛讓開。
幾分鐘后,三人跳上車,一腳油門駛離了新世紀飯店。
“東哥,那個裘五已經重傷了,他肯定不是咱們兩個的對手。”牛彪攥著拳道。
“那是人家的地盤,人只會越聚越多,你沒看咱們跑出來的時候有十幾個保安追出來嗎?更何況咱們離開也算是幫裘五一把,否則他真的會被陳小童害死。”許文東嘆了口氣:“當陳小童這種人的保鏢真不容易啊!”
“老子都想上去抽他了。”牛彪咬著牙道。
“你還真敢想,陳小童就算再沒本事,也是京都一把手的兒子,哪怕比不上天子也不是我等可以隨便觸碰的,否則后患無窮。”許文東解釋道。
“沒想到你還挺理智的,我還真怕你剛剛跟陳小童動手,那樣的話我們可就真的離不開京都了。”副駕駛的沈遇吐出一口長氣,轉念又道:“不過你這樣嘲諷他,估計他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許文東隨便地回了三個字。
“既然知道,你還不收斂?”沈遇白了一眼。
“你讓我怎么收斂?給他跪下?磕頭認錯?鉆他褲襠?”許文東呵呵一笑:“那還不如讓老子死呢。”
“我倒不是那意思,就是說有沒有可能變通一點,用其他方法處理這件事?”沈遇問道。
“陳小童那種人,明擺著就是為了出氣,想要變通幾乎不可能。”許文東道。
沈遇思考幾秒后點了點頭:“倒也是,他的性格確實比較偏執,只不過我們現在惹了他,該怎么辦?”
“先回京都大飯店,把行李收拾一下,換個地方住。”許文東點了一支煙:“那地方已經不安全了。”
“他難道會來京都大飯店報復我們?”沈遇有些驚訝。
“一定會。”
許文東說得沒錯,晚上十一點的時候,陳小童便帶著一群人沖進了京都大飯店,就連值班經理都被陳小童扇了一巴掌,不過由于許文東早就離開了,這也導致陳小童沒有抓到人。
而住在一家旅行社里的許文東,則接到了余瑤打來的電話。
“現在去你家?”許文東有些驚訝。
“對,我父親和爺爺在等你。”余瑤說道。
“好,你把地址告訴我。”許文東放下電話后便和牛彪以及沈遇說明了情況。
牛彪一聽明顯緊張了起來:“東哥,不會是陳小童指使余家這么做的吧?只要我們去了就把我們扣在那里。”
“應該不能,至少余瑤不會騙我。”許文東說完,沈遇也跟著道:“對,瑤瑤是絕對不會害我們的。”
“走吧,到地方在說。”
許文東雖然嘴上說相信余瑤,但當他們開車抵達京都的昌海花園別墅區的時候,他還是謹慎地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,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才帶著牛彪和沈遇走進余家。
大廳內燈如白晝,圓桌上擺著一些夜宵,余賀年正坐在主位上,余瑤坐在他的左手邊,而余震則坐在右手邊。
“許總,坐。”余賀年看見許文東來到之后,展顏一笑。
“老爺子,你叫我小許就行。”許文東淡淡的道,然后讓牛彪和沈遇也跟著坐在了旁邊。
“小許是吧,沒吃飯呢吧?多吃點,特意為你準備的。”余賀年攤開手道。
許文東眉毛先是一挑,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來,一邊吃一邊道:“老爺子,我瞧您這好像話里有話呢?”
“哈哈,你在誓師酒會上搞出那么大動靜,哪有空吃東西啊!”余賀年直接切入主題,而這句話則讓許文東露出幾抹尷尬的笑意,感謝道:“老爺子,謝謝你的宵夜,我先吃。”
“好,多吃點。”余賀年說完,看向余震道:“怎么樣?我就說這小子敢來,而且不僅敢來,還會在這里大吃大喝。”
“哼!”余震輕哼了一聲:“誰能想到他心這么大啊!”
“阿震,他這不是心大,是對瑤瑤的信任以及過人的膽識。”余賀年毫不吝嗇自己的贊揚。
許文東被夸得有些不自在,發現余賀年一直看著自己,有些好奇地道:“老爺子,你把我叫來有什么事啊?”
“讓你先在這里躲一躲,否則陳小童那家伙,保不準就在那里把你挖出來了,這里是京都,地方雖然大,但到處都是陳小童的眼線。”余賀年說完有些好奇地道:“我很好奇,你為啥不直接離開京都?”
“我還有一群員工在這里,今天有點晚了,聯系不上他們,我打算明天找到他們后一起走。”許文東解釋道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余賀年點了點頭,又問:“你就不怕陳小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