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啟也不好過,這女人在氣頭上,一不留神身上被她留了好幾道痕。他將人給制住,床上的人喘著粗氣兒,眼眶微紅發絲凌亂,胸口劇烈的起伏著,倔強的將臉別到一邊,不肯看他。
這樣兒更讓人想好好的收拾她,他哼了一聲,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,說道:“我有哪兒說錯了?”他的唇角勾了勾,又說:“對了,他現在也算是攀上高枝了。”
這人還真是沒完沒了,俞安惱羞成怒,使勁兒的搖擺著頭想要掙開他的手,沒能掙開偃旗息鼓下來,平息了一下氣息,冷笑了一聲,說:“鄭總對別人的事兒那么感興趣,不去街道辦當個主任還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伶牙俐齒,就該好好收拾你。”鄭啟哼笑了一聲,并付諸行動。
俞安起先還負隅頑抗,卻壓根不是對手敗下陣來。身體本能的反應是最真實的,這人達到目的后仍取笑她,說:“口是心非。”
俞安已經很久沒那么惱火過了,羞憤之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,鄭啟悶哼了一聲,低笑著說:“你是想謀殺親夫么?”
她這點兒傷害對于鄭啟來說無關痛癢,他沒讓她松開,只驟然間發力,俞安承受不住,一時像是被拋到了九霄云外,整個人渾渾噩噩,像是經了痛苦漫長的折磨,低低的嗚咽出聲,忍不住的蜷縮起身體。
鄭啟輕笑了一聲,罵道:“嘴不是挺硬的嗎?就那么點兒出息。”
他將她撈起來,她再無力反抗。窗外風聲簌簌,俞安像極了了樹枝上的葉片兒,隨著風晃晃蕩蕩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,像是坐過山車一般,驟然間到達頂峰,還不等稍稍緩解,又沖到底端。酸澀脹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淹沒口鼻,就連呼吸也不受她的控制。
她喃喃的哀求著似乎在叫他的名字,他俯身吻了吻她纖細脊背,更如急雨落下一般,她失聲驚叫,眼角有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下,她奮力掙扎,最終卻像是失去了空氣的魚兒在案板上奄奄一息,任人為所欲為,可憐至極。
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,疾風驟雨終于結束,她蜷縮起身體來,連動也不想動一下。腦子里混混沌沌的,既有羞憤也有對自己不爭氣懊惱。
那人沒察覺到她的情緒,也不顧汗膩膩的霸道的將她摟到懷里。他的胸腔里一顆心仍猛烈的跳動著,過了好會兒才慢慢的平復下來,低笑著問:“去沖沖?還是我抱你去?”
床上床單被子亂成一團不堪入目,這樣兒怎么入睡?俞安臉皮沒他那么厚,到底還是撐著起了床,重新去沖了澡,又將床單被子換了這才重新躺下。
她累極,這一夜連夢也沒有。鬧鐘響起來勉強睜開眼睛,身邊已是空落落的,她甚至連人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她仍是倦得厲害,沒有急著起床,又閉上了眼睛。她想起昨晚那人猛烈躍動的心跳,竟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她在床上躺了會兒,還是爬起來打起精神去上班。
俞安應該是最晚得知鄭宴寧被羞辱的事兒,下午去茶水間沖咖啡,就聽見幾個同事在聊這事兒。公司里永遠是八卦流傳最快的地方,雖是沒人敢正大光明的八卦這事兒,但在私底下卻沒少議論。
俞安聽了一點兒云里霧里,沒忍住低低的問另一同事:“誰敢那么對他?”
同事神神秘秘的樣兒,說道:“上次你們分公司有人去鬧的事兒俞經理你還記得吧?”
俞安當然記得,她就是因為那事才丟了工作,她怎么可能忘記?只是不知道同那事有什么關系,都已經那么久過去了。
同事看出了她的疑惑來,倒沒賣關子,接著說道:“不是傳他上次是替人背了鍋嗎?就是那位徐公子。”說著忍不住的感嘆,說:“我們這種窮人就想多賺錢,但錢這玩意兒,在權面前不值一提。難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腦袋要往上爬。”
俞安聽得心里一跳,下意識的就想起了俞箏來。同事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,又接著說:“嘖嘖這位徐公子還真真是翻臉不認人,事情才過去多久,竟半點兒情也不記。”
就跟他也在場似的,繪聲繪色的說起了當時的情景來。俞安知道話傳出來不乏有夸大的成分,但知道這事兒肯定是真的。就憑那天鄭宴寧同他在一起時的樣兒,就能猜測到他的地位是處于下風的。
俞安的心里沉甸甸的,像鄭宴寧這樣的人物徐赟輝都不放在眼里,這人又是翻臉不認人的主兒,俞箏跟著他,最后又會有一個什么樣的結果?
想起那個不知道怎么就沒有了的孩子以及俞箏的閉口不提,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著,恨不得馬上打電話給她問過清楚。
她到底還是捱到了下班才給俞箏打去電話,她以為她還住在家里,問她在哪兒才知道她已經回了公寓那邊。大概是閑得無聊,說她住的那邊新開了一家粵菜餐廳,讓俞安過去陪她吃飯。
俞安正好有話要問她,沒有拒絕,應了下來。
俞箏離得近,她到地兒時她已經到了,正慢慢的吃著一碟子點心。她沒在樓下的大堂坐,而是要了一小包間。
俞安坐下后她給她倒了一杯茶,并將點心往她的面前推了推,說道:“嘗嘗怎么樣,如果喜歡待會兒帶一份回去。”
俞安笑著應好,嘗著點心假裝隨意的問道:“你什么時候回這邊來的?”
“剛回來沒兩天。”她已經點了菜,又將菜單推給俞安,讓她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要點的。
兩人吃不了多少,俞安沒再點。
吃飯時姐妹倆閑聊,俞箏看起來胃口不錯,不再像前段時間一樣吃一點點就不再吃了。
俞安有些心不在焉,不知道是表現得太明顯還是怎么的,被俞箏看了出來。吃過飯后她就問道:“姐,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?”
俞安抬頭看向她,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箏箏,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小老板和徐……他鬧矛盾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