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兩人之間已有一定的默契,但這女人仍舊動不動就害羞臉紅,殊不知這柔柔弱弱的樣子只會更加讓想要狠狠的欺負她,要讓她服服帖帖才肯作罷。
地兒窄小也自有刺激之處,無論是想逃還是掙扎都只有那么方寸之地,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她纖細柔弱潔白,與他的粗狂形成鮮明的對比。一寸寸肌膚細膩柔嫩,滑溜溜的。嘩嘩的水流聲中她透過鏡子哀哀的看著他,目光里有著討饒的乞求,我見猶憐,令人心神蕩漾。
鄭啟心里頭一軟,低頭在她的鬢間啄了啄。
他一向既強勢又霸道,這少有的溫情讓俞安愣了愣。這短暫的失神也讓他不滿,他氣息不勻的問道:“想什么去了?”
這地方到底受限頗多,他直接將她抱了起來,打開門往外邊兒去了。
兩人折騰的這會兒,鄭啟的手機已經不知道想了多少次,他充耳不聞。直至恢復平靜在床上躺了片刻,這才起身去找手機,將電話撥了回去。
俞安累極,只想閉上眼睛沉沉的睡過去,但想起浴室里的一片狼藉,只得起身去收拾,順便將兩人的衣物洗了。
她忙忙碌碌,鄭啟打完打電話后回到沙發上坐下,盡管時間已經不早,但他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,看著俞安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俞安在這人的視線下很是不自在,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幾分羞澀,問道:“你不去休息坐著干什么?”
鄭啟沒有回答她的話,過了會兒才緩緩的問道:“財務部那邊還缺人,你去不去?”
俞安在分公司那邊就是干財務的,雖是也有點兒忙,但萬萬不及現在,工作環境也相對簡單得多。
最開始的某段時間,她對現在的工作是不習慣的,也想要考證書提升自己,再做回本職工作,努力升職。但在金茂工作的這段時間她才知道,即便是提升了自己,升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她迫切的想要改善父母的生活,又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去耗。
她雖是不知道鄭啟為什么會突然那么問,但還是很快回答道:“不了,現在挺好的。”
鄭啟沒想到她會一口回絕,眉頭微微的皺了皺,但也沒說什么。
兩人各懷心思,待到晚些時候躺在床上,他沉默了一會兒,才說道:“成天喝得醉醺醺的像什么樣?還醉得不省人事,吃了虧想哭也沒地兒去哭。”
他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話來,俞安愣了愣,故意說:“公司里沒其他女同事喝酒?”
可不,銷售部那些比她更拼的大有人在。
這人大男子主義,估計今兒聽說她和蔡總拼酒心里就不太高興了,所以才會冒出那么一句話來。
鄭啟一噎,哼了一聲,說道:“不識好歹。”稍稍的頓了頓,他又說:“長了腦子就是要拿出來用的,你以為喝酒喝得厲害就是能力了?”
這人的語氣里已有些惱了,俞安倒還心平氣和,低低的說道:“喝酒不是能力,但不會喝酒萬萬不能。”
可不,她就沒見過應酬滴酒不沾的人。風氣就是這樣,多少合同不是在酒桌上談成的?
“伶牙俐齒。”鄭啟被她反駁得沒了顏面,丟下那么一句懶得搭理她了。
隔日外邊兒的天色才剛亮起來,手機突兀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,將還在睡夢中的兩人吵醒。俞安被人勒得透不過氣倆,掙脫那人迷迷糊糊的要去摸自己的手機,但還摸到手機,就聽身旁的人喂了一聲。
原來是他的手機在響,這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誰。俞安實在太困,迷迷濛濛的快要睡過去時身邊的人起了床,她一下子驚醒過來,鄭啟已拿著手機往外邊兒走去。
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,他到外邊兒沒幾分鐘就回來,開始穿衣服。
俞安拿過手機看,還不到六點鐘。她的心里有些擔憂,坐起身來,問道:“是有什么急事嗎?”
昏暗的光線里看不清鄭啟臉上的表情,他淡淡的說道:“有點兒事情要處理。”
他沒再說其他,很快穿上衣服離開,沒多時外邊兒就傳來了關門的聲音。
現在尚早,樓道里的光線昏暗。鄭啟下了樓,很快坐進了車中。他沒有馬上發動車子,不知道在想什么靜靜的坐了片刻,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拿出手機來將電話撥了回去,說道:“你多在本地找幾個人,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!”他的語氣里已有些煩躁,罵道:“都是干什么吃的?跟了幾次還把人給跟丟,腦子是干什么的?”
電話那端的老郭被他罵得沒了脾氣,這大半年的時間他一直在追究那人,誰知道那小子極狡猾,每次剛有點兒眉目又消失了。最近這幾次倒是有了行蹤,但每次都晚了一步,次次撲空。最重要的事一旦打草驚蛇,這人要是躲起來,以他的警覺,要想找就不容易了。
老郭自認為經驗豐富,還沒遇到過那么棘手的對手,一時焦頭爛額。被鄭啟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也無從解釋,誰讓每每通知他有了好消息后邊兒又讓人逃脫。
他已不敢保證什么,說會多找幾個人。
鄭啟沒再多說什么,掛了電話。罵了一頓后他的怒火稍稍的平息了一些,靜靜的坐在車中抽完了手里的煙發動車子離開。
一早上都在忙,中午接到杜明的電話后他開車外出。到地兒時杜明和一個年輕女孩子已經到了。
他打量著對方,對方有些不太自在,但脊背仍舊挺得直直的。
杜明替兩人做了介紹,鄭啟說了自己的要求,務必要保證老宅里那位的安全,讓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向他匯報。
年輕女孩應了是,鄭啟又問她什么時候可以上班,吩咐老許將人送到老宅去。
接下來的一個星期,鄭啟很少在公司出現,俞安也沒見過他。這天傍晚她被老劉叫去應酬,到停車場就遇見了鄭啟坐在車里,他也要一起去。
簡單的打過招呼后上了車,俞安在一行人里時不起眼的存在。到地兒鄭啟同客戶寒暄,她在隊伍的末端,和隱形人差不多。
一行人陸陸續續的落座,當她坐下后看到客戶中的一人時,不由得愣住了。那坐在老總下首笑晏晏的人,竟然是舒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