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箏聽到這話面色很平靜,一點兒也不驚訝,只是問道:“知道,怎么了?”
俞安稍稍的理了理,將鄭宴寧替他背鍋以及這次的事兒都說了出來。見俞箏不以為意事不關己的樣子,心里有些著急,說道:“我前幾天就和你說過他風評不好,現在連鄭宴寧他都不放在眼里翻臉無情,他這樣的人,你難道不覺得可怕嗎?”
一個翻臉無情的人怎能指望他能好聚好散,一旦翻臉,她肯定是要吃虧的。
俞箏笑了笑,說道:“姐,你別那么夸張好不好?他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又知道呢?你說是吧?”
她的語氣輕描淡寫,俞安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點兒什么來,但卻什么都看不出來。索性直接進入了主題,問道:“那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?時不時他欺負你了?”
俞箏臉上的神情一僵,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,不耐的說道:“我都說了是意外,你又提這事兒干什么?”她說完不等俞安說話,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,說道:“姐,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對你有什么好處?就算是他真欺負了我,你又能怎么樣?你也說了,就連你們公司的老板他都不放在眼里,何況是你?你在他眼里跟一只螞蟻沒什么兩樣。你見過螞蟻能將人怎么樣嗎?”
她一連串的反問讓俞安啞口無,她發現她完全看不懂她了,就連她的話,她都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
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認真的說道:“我是不能將他怎么樣,但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,螞蟻咬人也是痛的。”
當經歷過許多事后,俞箏只覺得她這話既幼稚又孩子氣。但眼眶還是忍不住的濕潤了起來,她迅速的眨了眨眼,試圖去除眼中的霧氣,擠出了笑容來,說道:“安安姐,謝謝你。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有分寸嗎?誰要讓我不好過,我也不會讓他好過,你就放心吧。”
她雖是說得斬釘截鐵,但不知道為什么俞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。她知道俞箏主意大不是三兩語能勸得動的,只得讓她有什么事一定要給她打電話。
俞箏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說道:“我的好姐姐,你就盼著我點兒好吧。”她不等俞安說什么就站了起來,笑著說道: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,我剛提了新車。”
以前還在俞安的面前遮遮掩掩,現在她都知道了,她也不用再遮掩什么了。
俞箏搶先結了賬,又去了一趟洗手間。姐妹倆正準備離開時,就見唐佳宜從樓上下來。俞安沒想到會那么巧遇見她,笑著打招呼:“唐小姐,你也在這邊吃飯?”
唐佳宜仍是獨身一人,問道:“你來這邊怎么不給我打電話?”又看向了俞箏,好奇的問道:“這就是你妹妹?”
俞安笑著應是,替兩人做了介紹,又告訴俞箏唐佳宜和她住在同一棟。
兩人也算是鄰居,俞箏好奇的打量著唐佳宜,笑著同她打了招呼,邀唐佳宜到家里玩兒。
唐佳宜有些冷淡,面上雖是帶著笑容也應了好,但卻是一副疏離的模樣。
簡單的聊了幾句后唐佳宜先走了,俞箏帶著俞安往她停車的地兒,哼哼了幾聲,說道:“安安姐你怎么認識這位唐小姐的?看起來挺拽的,她什么來頭?”
俞安哪里知道人是什么來頭,她雖是隱隱有些猜測,但別人的隱私她不愿意多嘴多舌,說道:“我有段時間干代駕時給她開過車,后來遇見了幾次,她……說話有點兒那個,但人不壞。”
俞箏哼了兩聲,說:“有你覺得不好的人嗎?你見誰不說人好?”
“哪有?”俞安有些無奈。她知道俞箏一直覺得她很呆,也沒在這事兒上辯白。
俞箏同徐赟輝在一起她放心不下,但也沒辦法,只得將這事兒暫時放下。
中旬公司有團建拓展活動,這事兒一直都不太受歡迎,又是戶外女同事怕曬黑,一時抱怨連連,說雖然入秋,但秋老虎的余威仍在,簡直就是在特意折磨人。
但抱怨歸抱怨,還是得參加,一時都忙著準備各種各樣的防曬物品。
俞安倒沒那么怕被曬黑,有時候外出甚至都沒擦防曬,一個夏天過去仍舊白生生的,就跟太陽不曬她似的。
團建通常都是全員參加,大家在公司集合,乘坐大巴往目的地。俞安一向準時幾乎不遲到,到的時候還沒幾個同事到。她找了一靠邊的位置坐下,同早到的同事聊著天。
有人說起了久未露面的鄭宴寧,不知道今天是否會出現。應該是要出現的,這樣的場合高層們都會露露臉,就連鄭啟也沒一次例外。
聽到有人提起鄭啟,俞安有些不太自在,面上卻未表露出什么來。
人陸續到達,時間到了后點了名,由大巴組成的車隊便浩浩蕩蕩的出發。早上起得太早,這一去要兩個多小時,俞安打起了哈欠,閉上眼睛準備睡覺。
都是熟悉的同事,車廂里鬧得很,好會兒大家都累了才漸漸的安靜下來。鬧騰時她睡不著,安靜了又覺得車子晃動不好睡,只閉著眼假寐。
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得倒也算快,今兒太陽大得很,還沒下車女同事們就開始哀嚎起來。紛紛的議論著到那邊會是什么樣的情況。上頭的人只管完成安排的任務,哪里會管人的死活。
沒多久到了目的地,領導們都還沒到。有人下了車四處查看,也有人在車上坐著不肯下車,等著領導過來再說。
鄭啟的車是最先到的,這人半點兒也不憐香惜玉,面對女同事們對太陽太大的抗議,他壓根就不放在心上,甚至還笑說曬曬更健康。辦公室里坐久了就該多曬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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