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f)w第二天一早。
一陣噠噠的馬蹄聲,驚醒了跪了一天一宿的儒生,有人無精打采地抬頭。
為首的是刑部官員,身后跟著大批禁軍。而駙馬府的護衛,已經消失不見。
“朝廷來就我們了!”
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,立即驚醒了所有人。
“真的,是朝廷來救我們了!”
有人說著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越來越多的人驚醒,他們癱軟在地,小心地伸開已經跪地失去知覺的大腿。
屈辱和痛苦的噩夢,終于要結束了,朝廷終于出手了。
“錢大人,你們怎么才來!”
趙歇嘶啞著嗓子,對刑部郎中錢恕不客氣地說道,同時艱難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。
但是大腿傳來的劇痛,一個踉蹌差點摔倒。
“朝廷諸公,就忍心看著顧道如此囂張,如此侮辱當朝官員,如此有辱斯文么?”
一邊揉捏雙腿,趙歇一邊興師問罪。
“就不怕朝廷官員心寒,就不怕天下讀書人心寒?”
面對趙歇的責問,錢恕笑得很溫和。
“趙大人,沒人逼著你來,是你自取其辱,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顛倒黑白?”
錢恕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圣旨,一邊說道。
“錢大人,道不同不相為謀,多說不宜,后會有期。”趙歇顫抖雙腿要走。
他以為錢恕是來就他們的,以為自己可以離開。
“站住,趙歇,本官來不是要放你走的。”錢恕說著把手中的圣旨展開。
“圣旨到,所有人跪接……”
錢恕突然開口。
剛起身的人一聽,趕緊再次跪下。
“兵部員外郎趙歇,無禮義廉恥之心,通敵叛國罪不容誅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
趙歇一聲驚呼險些暈死過去。
后面的話他已經不敢聽了,一個通敵叛國,就已經是誅九族的大罪。
“不,冤枉,我是冤枉的,我只是……”
趙歇驚恐地大叫。
“膽敢阻撓宣旨,張嘴而二十……”
錢恕怒道。
立即兩個兵士上去,抽出木板對著趙歇的嘴,啪啪就是二十板子。
打完之后,趙歇口吐鮮血,再也張不開口。
“其他人等,不明真相不辨是非,附逆鬧事,圍攻官員府邸……”
附逆?
聽到這個詞,儒生們大驚失色,一樣是死罪啊。
“趙歇死罪,養不教父之過,父輩褫奪官職和功名,下追兩代不得參加科舉……”
“其余參與附逆人等,褫奪官職功名,永不敘用,下追一代不得參加科舉……”
完了。
趙歇激靈一下打個冷戰。
自己要死了?
而且上追到自己父親一輩,官職和功名都要褫奪,下追自己兒子和孫子,不準參加科舉。
全都完了……
趙家可是官宦世家,就因為自己一人之錯,四代人再也無緣官場。
好狠啊。
不但殺人誅心,還要絕我趙家四代?
他猛然間想起,顧道曾經說過,這只是開始,讓自己好好享受。
原來……
“不,為什么……”
趙歇只覺得天旋地轉,他趕緊爬過去,拉住錢恕的褲腳,滿臉地哀求
“錢大人,我是冤枉的,我也是被人蠱惑的,我……”
此時他終于想起來。
最初他只是想要替棋圣辯論一下,后來齊先生找到他,銀票和美女塞過來。
然后砸錢幫他造勢,以他的名義四處串聯,讓他一呼百應,他飄了。
“好啊,我知道你是冤枉的,走跟我回衙門去說!”錢恕笑瞇瞇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