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歇突然一個激靈。
他突然想起來,這個錢恕是有名的酷吏,辦案最喜歡對人使用酷刑。
而且還喜歡親自動手。
“不,錢大人,我要上書自辯……”
趙歇突然把手縮了回來,警惕地說道。
“給臉不要,全都抓了……”錢恕冷冷地說著,朝著禁軍一揮手。
禁軍立即把這些儒生包圍,開始抓人。
他們只是第一批。
此時禁軍已經封鎖城門,按照上書名單開始抓人,一個也跑不了。
緊接著朝廷第二道圣旨下來了。
所有上書之人,有官職和功名的,全部褫奪,并且下追一代不許參加科舉。
罪名是,枉讀圣賢,無家國大義,諂媚敵酋。
如果上書的人,參加了圍攻駙馬府,按照附逆趙歇的罪名處置。
兩道圣旨帶著巨大的殺氣。
如同一陣雷霆伴隨冰雨,震驚了整個朝廷,也強行讓朝野上下清醒。
什么棋圣不氣盛,就算他是真的圣人在世,那他首先是大乾的敵人。
分不清敵我,就忙著跪舔,這是對國家不忠。
為了跪舔敵人,去圍攻為國百戰的國公,這簡直是親者痛仇者快的叛逆。
不但要處置這些人,還要讓他們背負恥辱的罪名,還要他們禍及子孫。
“袁公,太過嚴苛了。”
有人在朝堂之上,跟袁琮建議。
“你說得沒錯,的確嚴苛,可是若是這一次的冰雨嚴霜,有些人就永遠不會清醒。”
“國家忠義,不可模糊,這件事老夫做了,記載留給史書,評價任由后人。”
袁琮極其不講情面。
不許任何人上書求情,此事絕不再議,各地如果有諂媚棋圣者,一律上報京城嚴查。
刑部對跪門的人進行了審問,順藤摸瓜又抓了不少人,但是當找到齊先生的時候。
發現已經人去樓空。
背后負責提供錢財,蠱惑儒生的人,全都消失了,在他們去跪門那天早上,就消失了。
顯然這些人早有預謀,點燃了這把大火就消失了。
這一場大案,官員牽扯三百多人,有功名的儒生七百多人,其余書生以前五百多人。
總共兩千多人被抓。
有的人比較冤枉,不過是被同窗好友一頓酒,就跟著上書或者去跪門了。
兩千多人,背后就是兩千個家庭。
其中很多人都是官宦子弟,他們拼命上書求情,全都被袁琮扣下焚燒。
他們在路上攔住袁琮車架,哭著喊冤?
\"冤枉?\"
“你們覺得冤枉,那些前線越學奮戰的士兵冤不冤?他們血戰抓來的敵人,反手被你們的孩子當祖宗。”
袁琮憤怒的罵道。
“袁公啊,此舉太過嚴苛,那始作俑者應該千刀萬剮,可他們只是被人蠱惑啊!”
孩子的家長跪在地上哭訴。
“國家忠義之前,輕易就被人蠱惑,他們冤么?”
“若你們這些做父母的,平日教育得好,他們能犯下這樣媚敵的舉動么?”
袁琮說完,命人把這些人驅趕。
他何嘗不知道此舉太過嚴苛,但是他必須嚴苛。
在袁琮這里說不通,無數人托了關系,去求小皇帝和太后,最后太后給了恩典。
如趙歇這樣,收人錢財,四處串聯的不赦。去駙馬府門前跪逼的不赦。
其余人仔細甄別,如果確實受人蠱惑,一時糊涂,罰五年內不許科舉即可。
袁琮和太后,一嚴一寬,演了一出雙簧。
此舉堵住了所有人的嘴。
也讓他們明白,太后給面子,也只能給這一次,再也不敢拿這件事去騷擾。
京城一片哀嚎!
但朝野也因此警醒,敵我豈可模糊?
駙馬府門前的人被抓走了,地上都是血跡和尿漬,下人正在收拾。
劉鐵柱來到門前,拜訪顧道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