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卻選擇葬身在冰冷湖水中……
景隆帝仰頭飲下杯悶酒。
“表現不錯。”
看著給他添菜的女人,越王臉上帶著一抹好笑,“看來你對獎勵很執著。”
“雖然你提的要求我暫時做不到,但看在你配合的份上,可以許你重新換個請求。”
最后補充了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。
令頤想說她想弄清楚王妃的那支金簪具體出處,但這種事無法同越王說,雖他聲稱家族之事非他所為,可事實真相到底是什么還不清楚,誰又知跟他有沒有關系。
若讓他知曉自己正在暗中查案不知是何反應,說不得會阻止,讓她安守本分,這么一來自己往后還會被束手束腳,總之再沒弄清他態度之前不能輕易暴露自己。
“沒有了。”
除了這些令頤真還想不到她想要什么。
“賞賜你今晚侍寢吧。”
突如其來的一句讓令頤身子一抖,越王倒是十分平靜,意料中的,看到她剛夾起來的菜又掉回盤子里。
瞧著那張漲紅的面頰,越王笑而不語,逗弄她的感覺倒是有意思。
外人聽不到他們的說話內容,只看二人輕聲低語,倒是有些打情罵俏的意思。
“那晚……你就那么不情愿嗎?”
再三思慮,越王終于問出埋藏已久的問題。
大庭廣眾下談論這個,令頤看了看左右,雖知外人不會聽到但臉上還是燙乎乎的。
“你若被強迫能高興嗎。”
她一口氣說出,隨后低頭抿了口茶水,掩飾著滿面的羞憤。
越王臉上似有慚愧劃過,繼而又恢復沉靜,“你親自給我做湯羹,既然心里也在意我,又何必矯情。”
姑娘家的矜持他不是不懂,只是略略矯情下便得了,何以到死的程度,這讓他心里深受挫敗。
“什么湯羹?”令頤放下手中杯子,對方的話讓她云里霧里,“我何時給你做過湯羹?”
這回輪到越王奇怪了,他劍眉微擰,疑惑地看著說話人。
“你還不承認!”
越王壓著氣性說出當日事提醒她。
令頤一臉懵,“我沒有啊,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什么!”
越王騰的站起身,質疑又難懂地看著她。
不是她?這怎么可能,南風明明說是她特意做的,當時的他聽后意外又欣喜,不想讓她心意落空,這才盡數喝了下。
也是由此得知她心意,以為二人也算兩情相悅,所以才在那晚一意孤行。
縱然當時的她有所反抗,可他也只認為是故作矜持而已。
然而事實卻……
越王有些慌了,這么說來自己豈不成了強……
越王這一起身引得滿殿目光看了過來,熱鬧的氣氛微微靜滯。
令頤看了看四周,桌下的手輕輕拽了下男人衣擺。
越王這才反應過來。
一下子成了殿中焦點,男人微微一愣,見父皇也正看著自己,遂收起思緒,以最快速度鎮定下心神,端起桌上酒盞。
“兒臣祝父皇新春大喜,萬事順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