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頤正偷著樂呢,突然胳膊上一緊,就見越王提醒她起身,于是忍住笑站起身來,跟從他向天子敬酒。
景隆帝說了聲好,仰頭飲下杯中酒,再看向下方人時又開口道:
“趙側妃自冊封后朕還未賜下賞賜,正好今日大宴,連同新年恩賞一同賜下。”
吩咐人備下玉如意一對,翡翠屏風一扇,文房四寶一套,各色絲綢數匹。
越王和令頤謝過后重新坐下身。
看著女人眼里掩不住的竊笑,想到剛才的尷尬越王沒好氣地哼了聲。
再憶起那日的湯羹,很快便猜到了南風身上,越王無奈一嘆,竟弄出這么一場誤會。
待宴會結束后出宮上了馬車,每每想起宴席上的事令頤都忍不住抿唇偷樂。
“哎呦”
腰上一疼,令頤憋回笑,就見越王正惱恨的瞥著她,念起他當時在場上少有的窘迫神色,剛抿住的嘴唇又勾起彎弧度。
越王何曾有過那種失態,再看女人眼里想掩飾卻掩不住的笑意,男人長長呼了口氣,隨即報復似得貼在她唇上。
令頤一慌,手腳并用的拍打著對方,卻被禁錮的死死的,這人的強勢作風如狂風暴雨,直到她呼吸不暢才松了開。
懷里人面色緋紅,大口喘息著,嬌怒卻又無力反抗,越王看的滿意,“還笑嗎?”
令頤緊咬著牙關不吭聲。
越王也沒再說話,眼睛留戀在她嫣紅的唇瓣上。
當溫熱再次靠近時,令頤不敢動彈,她知道躲避只會遭到更強硬的懲罰。
果然,在感受到女子的順從后越王一改先前態度,只輕柔地在她臉上輾轉。
氣氛漸漸升溫,情動之時一句今晚可不可以脫口而出。
察覺到懷里人的僵硬和微顫,越王心生憐惜,他移開臉,埋頭在她頸窩處平復著喘息。
“過去的事有誤會,我以為那碗湯是你做的。”
越王也猜到是南風故意所為,不過是為了他能好好用膳,擔心他身體而已,他自然不會追究。
“以后我們重新開始。”
令頤不知道他說的重新開始是什么,冰涼的手被他握在掌心,耳邊是男子暗啞又繾綣的嗓音,他說他今晚不想一個人。
令頤腦子亂哄哄的。
這個男人的父親害死了她的姑母,顛覆了她的家族,他是仇人之子,橫在兩人間的仇怨讓他們生來就是對立方。
可他對她的照顧恩惠也是真的,令頤清楚,自己如今是依仗他才得以安身,家族的未來道阻且長,在這之前她還需保全自己,這種情況下使得她在他面前沒有任性的資本。
復雜的心境讓令頤無所適從。
越王靜靜凝視著她,不放過這張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,他看出她的茫然和糾結,“怎么想的說出來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一面是生存一面是尊嚴,她確實不知道該怎么面對。
“那就不要想了。”越王握緊她手,“聽從我便是。”
天長地久,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相處。
另一邊,回到東宮后的南緗將今晚的藥熬好。
倒入碗里后又拿起桌上的小刀,看了看幾個帶著傷痕的手指,將目光定格在唯一沒有被劃過的小拇指上。
鮮紅的血滴滴答答流下,融進一片黑褐色湯藥中。
“你在做什么!”
門外突然響起凌恒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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