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是真是假,魏民生沉著臉,“過去該說什么說什么,別藏著掖著,也別害怕,不是你干的,他們不會冤枉你。”
魏洵笑了一下,沒搭理他,轉身過去上了車,“走吧。”
他的車跟在警車后,去了警局。
先去做筆錄,魏洵也實在,直接說,他確實是想教訓謝疏風。
但沒想鬧出大事,他只是跟人說去砸了謝疏風的車,在他下車后,當他的面將他車砸了。
一輛車而已,魏家賠得起。
他說,“我魏家跟謝家有商業上的合作,就是看不慣他而已,不可能把事情鬧太大,要不然影響兩家生意。”
他呵呵笑,模樣很是欠揍,“而且我若是真想把他如何,不可能只劃一刀,如果想讓他受皮肉苦,不可能只受這么點。”
然后他又說,“指認我的那個人是誰,你問問他有什么證據?”
證據這一塊,警方在審問時確實是問了,對方說是口頭雇傭,能給出來的只有轉賬記錄,魏洵轉給他的。
金額不低,如果是只雇用對方去砸車,這個價格明顯偏高了。
魏洵嗯哼,“我就愿意糟踐我們家老頭子的錢,不行嗎?”
他說,“你可以去問問,我在會所里消費,小費我都是給個四五位數,我什么時候吝嗇過?”
他緩了口氣,“他沒有證據,我可是有的。”
魏洵的手機在做筆錄之前已經收繳了,被拿了過來,里邊有一則錄音。
并非通話記錄,單純的倆人面對面談話,手機錄了音。
魏洵靠著警局硬邦邦的椅背,“他們估計沒想到,我是留一手了的。”
錄音里魏洵確實是明確告知對方,砸車就好。
對方的聲音能聽得出來,是指認魏洵的男人,多嘴問了一句,需不需要幫忙處理掉謝疏風。
當時魏洵嗤笑一聲,“你辦得到?”
對方沒說話,他就說,“別想那些有的沒的,只需幫我砸一輛車解解氣就行。”
當然了,錄音里也提及了魏洵為何如此作,他給的解釋是之前飯局上謝疏風端著架子,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,讓他心里很窩火。
魏洵懶散散的靠著椅背,錄音播放了兩遍,他瞇著眼,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。
最后人被放出來,出了警局,就見謝長宴的車在路邊停著。
他人在車上。
魏洵走過去,開了車門上去,“你爸傷的如何?”
“傷在胳膊上。”謝長宴說,“不是你干的?”
魏洵把手機遞過去,讓他聽那條錄音。
然后他說,“奇了怪,你說我也沒讓人跟他動手,他怎么就受傷了。”
謝長宴說,“這就得問問你雇傭的那個人,他在中間到底是怎么辦的?”
魏洵轉頭看他,隔了一會兒說,“我覺得,你爸應該知道我是誰了。”
他深呼吸一口氣,“他也知道我要對他動手,他想把我趕出魏家,所以順勢而為。”
但凡這件事能給他定罪,魏老先生都不會再容他。
他和那個都算是有了污點,人家正房所出,兩個矮子里邊拔大個,拔不到他頭上。
魏洵說,“你爸挺狠啊,對自己都下得了手。”
他呵呵笑,“但是他應該怎么都沒想到,我這人做事也習慣留后手,我有錄音,他白忙活,還吃了皮肉苦。”
謝長宴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前面,謝疏風的車正緩緩停下。
他從車上下來,西裝革履,一如往常,讓人看不出丁點兒受傷的樣子。
走的近了,謝疏風看到了謝長宴的車,當然也看到了車里坐著的他和魏洵。
他停了下來。
魏洵見狀開門下去,“謝總。”
他懶洋洋的雙手搭在車門上,一副混不吝的樣子,“聽說謝總受傷了,誰這么能耐,還能把您給傷了。”
他說,“可惜了,我本來也想讓人去砸你車,結果車沒事,你放了血,你說這扯不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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