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民生最開始還想去接著,結果那些花瓶古董噼里啪啦都被摔了,他知道攔不住,不接了,站在一旁咬牙切齒,要殺人的模樣。
傭人聽到聲音趕緊過來,結果一看這架勢,又馬上躲了起來。
最近魏家的氣氛就不好,她們都是縮著脖子夾著尾巴做人。
現在更是不敢往跟前湊。
魏洵往旁邊躲了躲,確保碎片不會濺到自己。
他挺高興,這個家鬧得越亂越好。
等東西都砸完了,他整理了下衣服,“你們處理,我遇到小人布局誣陷,得去處理我的事。”
說完他轉身就走了。
走出去一段還能聽到魏民生的怒吼。
當然,這怒吼不是對他,而是對家里那個瘋婆子。
魏民生說要離婚。
那女人也說離就離,誰不離誰孫子。
魏洵不當回事,這倆人經常這樣,從他被認回來到現在,離婚這兩個字不知道出現在他們嘴里多少回了。
年過半百,婚姻的解體不只代表兩個人分開,牽扯的東西甚廣。
但凡能離,在他被認回來的時候,魏夫人要死要活的,那個時候就早離了。
彼時沒離,此時也就離不了。
魏洵的車子停在院子里,他過去上車,同時拿出手機想給謝長宴打過去,跟他約個見面的地點。
結果電話沒打出去,家里來人了,是由物業領著來的。
三個人,穿著制服,不用問,也知道是干什么的。
魏洵把電話放下了,有點無奈,警方的動作可是真快。
他又從車上下來。
警員是認識他的,魏家少爺,吃喝玩樂的場合少不了他的身影。
魏洵問,“是來找我的?”
現在還沒定他的罪,警員都挺客氣,說是請他回去協助調查。
這話說完,魏民生正好從屋子里追出來。
他雖然看不上魏洵,但也不能讓他出事,魏洵丟人,丟的也是他魏家的人。
他嘴里說著誤會誤,說要跟著魏洵一起去警局。
魏夫人追出來,披頭散發的,讓魏民生別管,說他大兒子出事魏民生也沒把人撈出來,他一直說自己不偏袒這個私生子,那么現在私生子出事,他也不能管。
魏民生氣的不行,回頭瞪著她,“你給我滾回去,這是什么場合,少給我丟人。”
魏夫人已經豁出去了,扯著嗓子喊,“我給你丟人,你自己那張臉都不知道丟多少回了,年輕的時候被我捉奸在床,后來被小姑娘拿床照勒索,甚至掃黃大隊的隊長都認識你了,你那張臉是我給你丟的?你自己就沒有臉……”
她后邊的話沒說出來,因為魏民生一巴掌抽過去了。
此時他也不在乎旁邊有人看熱鬧,又上去一腳,“滾,你給我滾進去,我告訴你明天就去離婚,我魏家不留你,你趁早給我滾蛋。”
魏夫人被一巴掌抽倒在地,也是不吃虧的,撲上來就對著魏民生又抓又撓。
她受了半輩子的委屈,這個時候不想再忍了,是真豁得出去,架勢看的魏洵在旁邊直嘖舌。
雖說男女體力有先天性的懸殊,但一個女人一旦豁出去了,還真的不好控制。
別看魏民生一個大男人,壓根制服不了她。
魏夫人一通亂招,對著魏民生又撓又抓又踢又咬,魏民生臉上添了好幾道彩。
最后是兩個警員上去給拉開的,看得出他們也很無奈,過來是想要帶魏洵回去配合,可不是過來解決他們的家庭糾紛的。
魏民生被抓的臉上好幾道血印,被拉開退到了一旁。
他咬牙切齒,對魏夫人放狠話,“你給我等著。”
之后他又對著站在魏洵旁邊的警員說,“真是誤會,我們家這混小子是不怎么著調,但也干不出買兇殺人的事兒。”
“沒有殺人。”警員說,“沒到那么嚴重的程度。”
對方又說,“現在也沒有確定就是魏少爺所為,只是帶他回去協助我們調查,如果與他無關,我們會將魏少爺送回來。”
魏民生轉頭看魏洵,魏洵聳了下肩膀,“我沒干,我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