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疏風看著魏洵,并未接他的話,而是突然問,“你母親可還好?”
一句話就讓魏洵的笑意僵了僵。
不過他反應也挺快,馬上眨著眼,“啊?”
他說,“我媽,誰知道呢?當年魏民生把人家玩完了就甩了,人家把我生下來就扔了,你來問我不如去問魏民生,至少他還知道我媽長什么樣。”
他身子壓低,整個趴在車門上,“不過你可別當著人家老婆的面問,他老婆今天發瘋,已經在他臉上開染坊了。”
謝長宴下了車,面無表情。
謝疏風看向他,“你來接他?”
未等謝長宴開口,警局大廳里有人出來,“謝先生。”
肯定叫的是謝長宴。
謝長宴轉過身,“高警官。”
高警官快步出來,“不好意思,剛剛開了個會,耽誤點時間,等久了。”
“不久。”謝長宴說,“剛來沒一會。”
魏洵在旁邊將車門甩上,“不是來接我啊。”
他慢慢悠悠朝自己車子那邊走,“自作多情了。”
然后他伸著懶腰,“走了,沒人接我,我就自己走。”
謝長宴沒看他,被高警官請著進去。
謝疏風自然也跟進來,高警官看了他一眼,“謝總是為哪個案子來的?”
他這么一問,旁邊就有人過來,“謝先生。”
對方說,“這邊請。”
他被刺傷的案子有了進展,需要通知他。
謝疏風猶豫幾秒,轉身跟著對方走了。
謝長宴和高項去了旁邊的辦公室,簡單的談了一下老夫人的案子。
已經結案了,老夫人承認了當年的所作所為,跟林光的口供吻合,又有視頻為證,這個案子到這里也就告一段落。
老夫人過世,沒有辦法定罪,現在唯一在世且歸案的就只有林光。
謝長宴問他會被判多久,高警官說不準,猶豫著,“他只是幫忙處理尸體,刑期應該不會太高。”
他又說,“我們聯系了受害者的家屬,對方說鑒于嫌疑人認錯,態度不錯,家里人也積極對他進行了賠償,愿意諒解,到時候應該會酌情輕判。”
謝長宴點頭,“這就好。”
也沒聊太久,結案的通知書給到謝長宴手里,他看了一遍,沒有異議,簽了字,這事情就算了結了。
從警局出來,謝疏風那邊結束的更快,已經站在前面的空地上。
他手插兜,嘴里叼著煙,明顯是在等他。
謝長宴走過去,先問,“你那邊怎么說?”
“沒怎么說。”謝疏風轉頭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結案通知書,拿過來,快速的翻看一遍,收起后自己拿著。
他說,“安安過幾天出倉,我讓人給他重新收拾了房間,回來住到新房間去,樓上打算重新裝修。”
“不用。”謝長宴說,“我在外邊有房子,早就裝好了,到時候搬到那邊去。”
他說,“老宅位置太偏,出入不方便,安安身體再恢復一些就可以上幼兒園了,打算在附近給他物色個學校。”
謝疏風盯著他看,半晌后笑了,“考慮的周到,是應該如此。”
然后他岔開了話題,談到了曾家的公司。
他收了曾家的一些股份,但是沒有曾瓊蘭手里的多,外邊的散股已經被他們倆瓜分的差不多了。
謝疏風說,“剩下捏著股份的老家伙都忠心耿耿,即便我出價高,他們也不撒手。”
不能為他的利益所誘惑,那肯定就是在護著曾瓊蘭。
他說,“其實原本,是能收購的。”
謝長宴不明白,“你為什么要收曾家公司?”
他說,“家里的公司你都不怎么管,收購回來干什么?”
“收回來就管了。”謝疏風說,“很久很久之前,我就想拿下它了。”
但是那個時候曾家老先生坐鎮,那老家伙有頭腦有手段,沒那么好對付。
他把公司的股份看得緊緊的,當年白手起家,跟他一起打拼的那些老員工,他也都維護的很好,他們之間的情誼堅不可摧。
謝雄被他除掉后,他就一直盯著曾家公司,卻始終無從下手。
直到蘇文榮和沈繼良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