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茶的傷假還沒結束,楚天澤就帶著秦桑和張可達來了軍區大院找她。
一接到他們要來的電話,姜茶就開心得不行。
這幾天,天天在家里養傷,可把她閑壞了。
葉素容一大早就去買菜回來,就等著楚天澤他們過來。
沒想到,她還沒到家,就在家屬院門口跟這群人遇到了。
“葉阿姨!”
秦桑大老遠的就跟葉素容揮手打招呼,楚天澤和張可達一左一右的圍上來,把葉素容手里拎著的東西都接走拎著。
“葉阿姨好!”
“葉阿姨,我們今天要打擾您了!”
葉素容一看見他們,就笑得合不攏嘴。
“你們能來,我和茶茶都很高興,一點兒也不打擾。”
秦桑摟住了葉素容的胳膊,“葉姨,我聽說茶茶受傷了,嚴不嚴重啊?”
“沒事兒,都是些皮外傷,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!”
一行人一面說著話一面往里頭走。
絲毫都沒有注意到,不遠處的姜成,就站在距離家屬院不遠的地方,一雙毒辣的眼睛,兇狠的盯著前面的葉素容。
怪不得他和爸爸到處都沒有找到媽媽的蹤跡,原來,她竟然帶著姜茶一起住進了家屬院?
她還說她和那個野男人之間清清白白?
跟他爸才離婚幾天?要真是清清白白,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改嫁?
同樣都是她的孩子,憑什么姜茶就能跟著她來家屬院享福?
而他就只能像乞丐一樣的活著?
姜成越是這么想著,就越是心緒難平。
這些人都是第一次來軍區大院,一個個新奇的不得了。
看見時不時巡邏的士兵,秦桑激動地抓著葉素容胳膊的手,都緊了又緊。
真帥啊!
一上午,姜茶探著腦袋,朝外面沒看十次,也看了八次。
好不容易盼到人來了,她激動得差點跳起來。
“啊啊啊,桑桑!”
“茶茶!”
秦桑撒開手就往姜茶這里沖,兩個姑娘抱成一團,叫著叫著秦桑就哭了。
“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?家里出了事也不說,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,連個電話都不知道給我打,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?”
“我知道錯了嘛!”
事實上,來到一個新的環境,她總覺得心里不踏實,她調整了好久,才開始適應這邊的生活。
“行了,秦桑,茶茶的傷還沒好呢,咱們進去說啊!”
楚天澤擔憂地看著姜茶腳腕上裸露的傷口,上回他看她時,她還坐著輪椅呢!
張可達怎么看這里怎么覺得簡陋。
平房屋子,那么小,還得跟一群人住在一起,這里的條件處處都不能跟葉家比。
他有些心疼。
“茶茶,你在這里住得習慣嗎?”
他打開自己的包,從里面拿出來一堆好吃的。
“這是我把上回去浙省出差帶回來的金華火腿,還有這個,純野生的蜂蜜,還有還有……”
姜茶驚呆了。
秦桑和楚天澤也驚呆了。
“不是,你拿這么多東西過來,不怕你爸揍你啊!”
張可達偷偷瞄了一眼葉素容,“他才不會揍我呢!”
秦桑叉著腰,“怪不得這個家伙,一路上都把他的那個背包保護得跟什么似的,原來里面真的全是寶貝啊!”
楚天澤的包包里裝著他媽媽做的綠豆餅,在張可達的對比下,顯得有些拿不出手。
張可達拿完了最后一罐豬肉罐頭,幽幽地撩了撩眼皮,“這算什么寶貝?”
他可是夢想著有一天,能和姜茶成為兄妹的,奈何他爹不爭氣,知道葉姨又結婚了之后,他爹捂著被子在家里哭了一個晚上,差點沒把天哭漏。
知道他要來見姜茶,他爹恨不得把家里的好東西全部塞給他,讓他一并帶來。
他今天背過來的包,是他們家最大的包,直到包包徹底塞滿了,他爹才作罷,讓他趕緊走。
絲毫都不考慮,這么重的包,他一個十八歲的妙齡男子,能不能背得動!
他這背的,哪里是好東西?
這都是他爹對葉姨沉甸甸的愛啊!
張可達給了他們一個你們根本不懂的眼神,把空癟癟的包包合攏,放到了一邊。
從前在學校,姜茶和張可達家里條件好,那都是出了名的。
秦桑對他的這種行為都無感了,她湊到姜茶身邊,拿出了她媽媽自己炒的瓜子、蠶豆和花生,每樣一大包,堆在張可達拿來的那些稀罕玩意兒旁邊,看起來,帶著幾分農耕百姓的樸實。
“茶茶,你之前不是特喜歡我媽炒的瓜子和花生嗎?我給你帶了這么多,等你吃完了,我再給你拿!”
“你們干嘛呢?來就來唄,帶這么多東西過來,弄得我多不好意思啊?”
“我們帶過來,你就吃,你看你瘦的!”
秦桑低頭,看見姜茶的小肚子。
“不是,你怎么還長肉了呢?”
她說著說著笑出了聲。
姜茶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移,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試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