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屁的圣術,依我看,肯定是他用了什么障眼法!”
伍迪被罵,才清醒過來,連忙附和:“對對對,肯定是障眼法,真要那么重的傷,早就成了一具白骨!”
“真是可惡至極!膽敢用障眼法騙我們!”
貝爾動作一停,眸中忽而精光閃過,咂摸道:“障眼法行騙,好個障眼法。”
“既然是障眼法,那他的所謂圣術,定是騙人而已!”
“如此說來豈不是簡單了!”
伍迪被他說的一頭霧水,一時迷惑不解。
貝爾卻徑直向外走去,“隨我走!咱們就看看他這所謂的圣術!”
出于本能的信任,伍迪連忙跟了上去。
……
約莫一個時辰后,圣庭外。
兩名護衛抬著擔架,擔架上一個形容枯槁,形銷骨立,十分憔悴的男子,緊閉著雙眼,不時發出哀嘆聲。
周遭圍攏著一群教眾,正對著擔架上的人指指點點。
“這不是凱納嗎?聽說十年前海上受了海賊許多刀,多年來一直臥床,每日里吃喝都十分痛苦,怕是不久于人世了。”
“怎的他不在家中好好將養,竟被帶到這里來了?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沒聽說圣子的金針嗎?那可是出神入化,說不準啊,凱納這病會有轉機。”
“不可能吧!你看凱納這樣子,上氣不接下氣,進氣少出氣多,哪還有能活下去的樣子?”
“誰說不是呢?這些年來主教看在他戰功的份上不知請了多少醫官,可沒一個見效的。依我看,難咯。”
眾多議論之落入貝爾耳中,他唇角勾了勾,朝著臺上喊道:
“圣子!此乃凱納,為我教會出生入死,患了怪病日日忍受折磨,聽聞圣子身懷圣術,還請為凱納看看。”
陳銘垂眸看向下方擔架上的男子,眸光頗深,意味不明。
曹沐歌只看了一眼,心中卻咯噔一聲,忍不住扯了扯陳銘的袖子,小聲勸道:
“好不容易逃過一劫,貝爾這是不肯放過您了。”
“此人看著便要不久于人世,貝爾哪里是想治好他,分明是要刁難您,這可怎么辦才好?”
倘若一口應下又治不好,定然有損陛下的英名,但若是不應,豈不落人口實,更是給了貝爾把柄?
如今進退兩難,正是貝爾所期待的結果。
法爾曼看了一眼陳銘,又轉向擔架上的凱納,卻有些猶疑,忍不住搖頭。
“凱納這病已是許多年,根本無可救藥,全然不同于圣子的神體,哪能輕易治好?”
說罷他抬眸看向貝爾,皺眉斥道:
“簡直是胡鬧!圣子的圣術又豈是輕易能施展的?”
“還請圣子莫要為難,是他們唐突,凱納能存貨至今,已是神主保佑了。”
貝爾輕嘆一聲,“可惜咯,凱納,你不計生死拼搏,法爾曼大主教卻毫不在乎你的生死,連讓圣子看看都不行,就這么不相信圣子的圣術嗎?”
“還是說,那圣術根本就是騙人的,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圣術?”
他神情陡然嚴厲起來,此話一出,仿佛一記重錘落入眾人心間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