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庭主帳外。
兩名護衛正湊在一處,面有憂色,不住嘆息。
“該是我們跟著主教造下的殺孽太重,哪知世上真有神主,你說說,要不是有圣術,圣子怎么會那么快復原,那傷勢我可是親眼見了,可怕得很。”
“說的我真是心慌,誒,你說我們現在可如何是好?”
“聽說好多人跟我們一樣,也不信主的,可現在一個個都往大主教那邊去拜了。”
“要不,我們也試試,往大主教那邊看看,說不得現在還不晚,圣子會原諒我們的。”
兩人竊竊私語,不妨身后忽而一陣冷氣傳來,緊接著便是狠狠一腳被人踹在心口。
“混賬東西!這么想當法爾曼的手下還待在這里干什么?”
“世上哪來的神主?不過是他們虛張聲勢,妄自造的謠!”
兩人先后被踹倒在地,一抬頭才看清面前之人,立時俯身匍匐在地,連連叩首痛呼:
“主教饒命!小人妄!實在是圣子圣術高超我們不得不信哪!”
“求主教饒命,我們不過是胡亂語,我們跟隨您這么多年,豈能因圣子一句話另投他處?”
話雖如此,可先前閑碎語之中已經明顯表述出渴望,即便因一時恐懼而消弭,終究埋下了種子。
不到三天的時間,一個圣子便這般籠絡人心,連手下的親衛都能蠱惑走,可見城中的圣子圣術之風愈來愈重!
恐懼的種子埋下,終有一天會生根發芽,長成參天巨樹。
貝爾冷笑一聲,嫌惡的抬起頭,“滾吧,別讓本教再看到你們!”
“咱們這位圣子可真是好手段,你們一個個的,真是巴不得馬上拜入他門下!”
說罷他狠狠拂袖向內走去。
遠處伍迪卻步履匆匆,遙遙的喊了一聲:
“貝爾!大事不好!”
貝爾毫不停留,掀簾入內。
伍迪憤憤拍手,緊隨其后,“怎么就沒成功呢!”
“你是不知道,眼看著那狗屁圣子就要嗝屁,誰知胸口那傷竟然當場被他治好了。”
“這下好了,不但沒除了他,反而讓大家當場見識了他的圣術,一個個的都鬧著要追隨圣子,誓死不悔。”
貝爾煩躁的摔開手邊茶盞。
喀嚓聲接連響起,讓貝爾更是十分燥郁!
這等情況不必伍迪說,他自是了解。
光是看著宮廷之中來來往往的人,也能知曉外面如今是個什么情況。
自己與伍迪的部下都是多年來征戰撻伐的人馬,要說信奉法爾曼那一套,早就信了,又何必等到今日?
可自這圣子出現,人心便不自覺的變了,一個個的整日里神神叨叨,哪還有光明教會的風范?
伍迪尚在暗自嘆息著,又驚惑不解。
“你說可真奇了,老子這眼力那也是戰場上練出來的,他那傷分明傷及筋骨,要是放在我們手下,早就被拋尸戰場。”
“可他硬生生就是當場用那金針治好,真是奇了怪了,難不成他真有什么妖術?”
“妖術”二字一出,貝爾猛地起身,“砰”的一聲拍響案桌。
“放屁!你也瘋魔了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