鄙夷聲四起,第一時間反駁貝爾的話。
“不可能!圣子的圣術我們可是親眼所見,怎么可能有假呢?”
看著四下里的場景,法爾曼心中覺出些不對來。
再看貝爾那得意的神情,他驚覺今日這一出的目的。
恐怕救人是假,想要向圣子潑污水才是真!
凱納本就傷重根本沒多少日子活,能留著一口氣隨他們出現在此,都已經是十分不易。
即便是圣子不能相救,也在情理之中!
他冷眸相對,只恨當庭廣眾不能動手,只能轉身,心懷歉意的說道:
“圣子不必為難,若不能相救,也是凱納命已至此。”
陳銘收回眼神,抬眸凝神道:
“有何不能救的?”
一句話立時將法爾曼的話噎回口中。
他神情一滯,呆呆問道:“圣子果真能治?”
陳銘不,抬腳向臺下走去,直停在擔架前,拉過凱納手腕,閉目靜靜把起脈來。
貝爾雙眸微瞇,憤恨的看著陳銘。
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!
凱納乃是自己的心腹手下,這些年來沒少找醫官,自己再清楚不過,怎么可能輕易治好?
這圣子還真是裝上癮了,他就不信圣子還真能有辦法!
旁側教眾們立時屏了呼吸,一眨不眨的看向陳銘,生怕影響了圣子發揮圣術。
這一刻,整個圣庭寂靜無比,唯有壓低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聲。
陳銘右手指尖微動,神情平靜。
曹沐歌心中滿是忐忑,任指甲在手心中掐出印記,也似毫無所覺。
不多時,便見陳銘一笑,似春風拂面而來。
緊接著他放下凱納手腕,明亮的雙眸如一汪深潭,倒影出眾生之像。
“圣子,怎么樣?”
“他如此嚴重,當是沒救了吧。”
曹沐歌最是看慣人心,當即搶先開口,免得陳銘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。
哪知陳銘尚未回話,貝爾卻先出聲了。
“看來所謂的圣術也不過如此嘛,走走走,連凱納也救不回來,今后誰再提起圣術二字,可休怪本教不講情面了!”
教眾們滿懷期待,先聞此音,此刻一個個垂頭喪氣,忍不住慨嘆。
“也是,就算圣術也不是無所不能的。”
“誒,看來英明的主也就這樣,派圣子來又有什么用,還不是要最終等死。”
“散了吧散了吧,該干嘛干嘛去,主可輕易看不到我們。”
法爾曼心中怒火熊熊燃燒,看著眾人的信仰一點點掉落,實在是心痛難耐。
卻不知陳銘忽而出聲,淺笑道:
“誰說本圣子沒辦法?”
“圣光普照,自是眾生平等,何來圣子與他人之說?如今既被本圣子看到,自是多了一成生機。”
充滿磁性的嗓音,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,落入眾人耳畔。
正準備離去的教眾們,一個個忽而精神抖擻起來,滿懷期待。
“我說什么來的?圣子不愧是圣子,一定有辦法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