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州城下,瑞王還不知身后發生了什么,他親自對上了“蕭景淵”,長槍逼得對方節節敗退。
眼前的“蕭景淵”穿著標志性的麒麟金甲,帶著半張面具,身形與蕭景淵有七分相似,卻在瑞王的猛攻之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,只能連連后退。
這一幕讓瑞王愈發得意,他策馬逼近,長槍再次橫掃,神情興奮又兇狠道:“本王有二十萬大軍,通州不過十萬殘兵,你拿什么跟本王斗!”
“蕭景淵”踉蹌著扶住身旁的槍桿,才勉強站穩身子:“瑞王,你謀逆作亂,遲早會被天下人唾棄!”
瑞王嗤笑一聲:“歷史皆由勝者書寫,待本王把老皇帝從帝位上踹下去,誰敢說一個‘不’字?”
他一邊說,一邊緩緩舉起長槍,槍尖對準“蕭景淵”的咽喉,眼底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:
“蕭景淵,你不是很能打嗎?不是總跟本王作對嗎?今天本王就當著所有人的面,取下你的首級,看還有誰再敢阻攔本王!”
“蕭景淵”的臉色愈發蒼白,腳步還在往后退,看似已無招架之力。
可沒人注意到,他在后退時,左手悄然垂在身側,對著城門口的方向,飛快地比了個握拳再展開的手勢。
瑞王絲毫沒察覺異樣,只覺得勝利就在眼前。
他深吸一口氣,猛地策馬前沖,長槍直指“蕭景淵”的咽喉,聲音帶著極致的亢奮:“受死吧!蕭景淵!”
就在長槍即將刺中的瞬間,“蕭景淵”突然側身翻滾,他跑得極快,連掉在地上的佩劍都顧不上撿,轉眼就沖到了城門口,被守在那里的士兵拉著,踉蹌著逃進了城內。
瑞王愣了一下,看著慌忙逃竄的“蕭景淵”,隨即仰頭大笑出聲,嘲諷道:“本王還當你是個寧死不降的英雄,死也要死在戰場上,沒成想你就是個貪生怕死的狗熊!連劍都丟了,也配稱‘戰神’?”
城外的通州軍也如潮水般朝著城門退去。
瑞王見狀,眼底的狂熱更甚,長槍高舉過頭頂,朝著麾下士兵大喊:“殺進去!”
瑞王軍士兵本就被連勝沖昏了頭腦,此刻見“蕭景淵”逃竄、通州軍潰敗,更是士氣爆棚,紛紛朝著城門的方向沖去。
瑞王帶兵殺進了通州城內。
過了不知多久,城外瑞王軍底下的一名士兵仿佛察覺到了什么,下意識轉頭看去。
只見遠處的天際線上,正揚起一片濃重的塵土。
那塵土不是零散的,而是連成一片,如同一堵移動的灰墻,朝著通州城的方向壓來。
隨著那塵土越來越近,漸漸顯露出密密麻麻的騎兵身影,黑壓壓的一片。
馬蹄踏在地上的聲音整齊而沉重,如同一陣驚雷,朝著通州城的方向疾馳而來!
通州城門上的守將見狀大吼:“是援軍到了!傳令下去,關閉四面城門,截斷叛軍退路!”
來的援軍并非普通的朝廷軍隊,而是玄鐵軍!
城內,瑞王剛殺了一名通州將領,一名親衛便慌慌張張地沖進街巷。
“王爺!不好了!”
瑞王滿身戾氣,轉眸瞪過去,那名親衛立即嚇得從馬上摔下來,忙說道:“王爺,城門關了,咱們中計了,城外好像是朝廷援軍來了......”
這名親衛話音未落,就被瑞王一刀斬了。
軍中最忌擾亂士氣的論。周圍的士兵嚇得紛紛低頭,沒人敢再多說一句。
“慌什么!”瑞王將染血的長劍指向城主府的方向,聲音帶著瘋狂的亢奮,
“不過是些朝廷的殘兵!本王有二十萬大軍,通州城里的守軍也不過幾萬,就算有埋伏又如何?在絕對的人數面前,任何詭計都是垂死掙扎!”
“全軍聽令!”瑞王大喝一聲,下令道:“殺光城內的通州軍!”
瑞王一聲大喝,瞬間穩住了軍心。
是了,他們有二十萬大軍,城外還有十萬,就算朝廷的援軍來了,一時也難成氣候。
這時,瑞王看到了好幾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在人群中逃竄,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。
這是在學他用替身混淆視聽?
瑞王覺得可笑,當即追著一人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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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臨,城內城外,到處都是廝殺聲,分不清是敵是友。
這一場惡戰持續到了天明。
瑞王拄著長槍,整個人已經像是從血里撈出來般,身邊堆滿了尸體,有通州軍的,也有他麾下士兵的。
他冷眼睨著眼前倒地的男子,扯唇笑道:“蕭景淵,是本王贏了......”拿下通州,京城已是他囊中之物。
豈料話音未落,突然不知從哪傳來一聲震天的吶喊:“玄鐵軍在此,爾等叛賊速速投降!!!”
瑞王聞一怔,玄鐵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