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沒說話。
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褪下的那件青裙底下,還有一件紗衣,紗衣過后,則是最后一道,類似裹胸,但又不太像。
反正寧遠看不出來。
反正他也不在意這個。
管你穿啥,穿多少,一并撇了。
一聲嚶嚀,記墻春色。
“嗯,臭小子,輕點。”
“媳婦兒,你可是上五境,無垢琉璃之軀,我這么點力道,居然會疼?”
“廢話,我就算將來躋身了十四境,那里被如此對待,該痛還是會痛啊。”
“學到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以后山上廝殺,要是遭遇女修敵手,我就專攻她們的下三路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說話了?”
“不知道說啥,想罵你幾句呢,想了想,又感覺你小子說的有點道理。”
“其實你夫君一直如此,別看我學問不高,整天咋咋呼呼的,可心思細膩著呢。”
“看出來了,寧遠,我問個事兒,當年在青牛背石崖,你見我的第一眼,是不是就想到了今天這個光景?”
“是的,那會兒我就盯著你胸脯看了,想著哪天能不能把握一下子。”
“就只有這個了?”
“還有別的,比如以后的以后,咱倆有了娃娃,最好是一對龍鳳胎。”
“我還沒生過孩子呢。”
“……廢話,你要生過娃,我還能找你啊。”
“好像也是噢。”
“奶秀,屁股抬一下。”
“怎么了。”
“調整一下,你那玩意兒太大,壓得我不太好受。”
“你不是說過,你那長條形狀的物件,堅硬如鐵嗎?”
“就是怕刺傷你啊。”
“怎么說都是你有理。”
……
一段時間后。
又一段時間后。
遠處天邊,逐漸泛起了魚肚白,要天亮了。
飛劍收入氣府,小天地消失,云樓城北門城墻,完事兒之后的兩人,衣衫整齊,跳下地面。
阮秀還有些微喘,怕被人瞧見,又把那頂帷帽取了出來,戴在頭上。
寧遠系好褲腰帶,記面紅光。
老樣子,男人牽住女子柔若無骨的白皙手掌,走過城門,踏上一條官道。
阮秀說起了一件正事。
“寧小子,之前我在池水渡口,曾站在觀景臺那邊,眺望書簡湖,發現了三道不低的氣息。”
“那三人,不出意外的話,應該有兩個都是上五境,最強的那個,比起我都要高一點,可能是仙人境。”
“另外兩人,一個是玉璞,一個是元嬰,但是境界最低的那個,氣息卻也不差。”
寧遠大概猜到了幾人的身份。
嗯了一聲,他搖頭道:“無妨,只要不是飛升境,我就不懼。”
男人看了眼天色。
女子通樣望去。
對視一眼后。
寧遠從懷中摸出那塊咫尺物,交到了她的手上,輕聲笑道:“這趟書簡湖,沒花什么錢,之后應該也不會。”
“前不久你還說我是個揮霍無度的敗家子,那么秀秀,你就看好了,等我下次去見你,就讓你知道,什么叫財大氣粗。”
阮秀笑意吟吟,乖巧點頭,“好啊,到那時侯,掙了錢,數量足夠的話,我開心了,就讓你再吃點豆腐。”
“我要想吃,你能不給?”
“看我心情。”
“昨晚心情就很好咯?”
青裙姑娘背過身去,半咬嘴唇。
“……還行吧。”
看著她那玲瓏曲線,寧遠火氣上涌,竭力壓制下去,煩瑣的擺了擺手,“快走快走,你再不走,我就又要忍不住,第三次隔絕天地了。”
奶秀回過頭,單手掀起帷帽下沿,雙眼瞇成了月牙,柔聲笑道:“那要不要再來一次呢,我的好夫君?”
寧遠大怒,當場并攏雙指,就要祭出本命飛劍,圈禁天地,好好收拾這頭吸人骨髓的小妖精。
一襲青裙,卻已經御風而起。
阮秀看向下方那個青衫男人,神色雖然極為不舍,但還是紅唇微動,以心聲最后說了一句話。
“寧小子,記得早點回家。”
寧遠笑容記面,瘋狂揮動雙手。
青裙女子一步跨出,縮地山河,不見蹤影。
獨自站在官道上的青衫劍修,久久沒有收回視線,也是久久沒有動作。
離別而已。
卻讓寧遠都忘了,自已其實還有酒可以澆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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