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劉志茂之命,難違,而其實在經過一番嚴厲調教之后,田湖君又換了先前的想法。
甚至在來之前,她還在自家府邸仙池處,仔仔細細洗漱了一番,內在干不干凈,不知道,但是外在,就是干凈的不能再干凈。
劉志茂說了,只要她帶著誠意,姿態擺的足夠低,此行就不會有什么危險。
畢竟那個陳平安,就是一個講理之人,那么他的朋友,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。
在保證性命無虞的前提上,再明里暗里,打探一番寧遠的底細深淺。
當然,最好的情況,就是對方直接收下她,不管是讓正妻,還是妾室,都只有好處,不會有壞處。
哪怕只是玩一玩,膩了就隨意丟棄,都無妨。
她田湖君,又不是沒被人玩過。
當年她走投無路,想要依靠青峽島,本身境界低,資質又不夠,在這種情況下,是如何成為劉志茂弟子的?
自薦枕席罷了。
整整三年,那些慘淡歲月,田湖君就沒走出過那座府邸,每天身上穿的衣物,更不會超過兩件。
劉志茂那個老王八蛋,玩的比誰都花,府里一間密室,光是調教刑具,就不下上百件。
有的是在別處購買,有的,則是劉志茂親手鼓搗出來,青峽島每一個開襟小娘,除了隸屬于春庭府的那些,其他所有人,哪個沒被劉志茂調教過?
田湖君看向眼前的青衫男人。
一名金丹劍仙,擱在書簡湖,就已是一方霸主。
當然,金丹境,田湖君自已就是,不足為奇。
可這個寧遠,在她眼中,卻是如此年輕,這輩子都沒見過。
按理來說,既然她看不出寧遠的境界修為,對于年齡什么的,應該通樣看不出。
可一個人的精氣神,是作不得假的。
前途無限。
長得還俊俏,跟劉志茂相比,就是一個天一個地,退一萬步講,就算對方只是玩玩,膩了就丟,自已就會虧了?
與一名年輕劍仙交歡,怎么會虧呢。
寧遠還竭力擺出一副色胚模樣。
田湖君看不出破綻,心頭泛起漣漪,最后暗暗咬牙,深知富貴險中求的道理,便快步湊上前來,站到男人跟前。
貌美女修微抬臀部,高高挺起胸膛,眼神嫵媚,柔聲道:“那么寧劍仙,您認為,奴婢這般模樣,可能入得了你的眼?”
紅唇輕啟,氣息微顫,話音剛落,她又一把扯下領口。
本就能依稀看個大概的風景,這番動作之后,直接就完全顯露而出,一對皎潔,脫離衣襟束縛的剎那,還晃了晃,抖了抖。
田湖君剛要繼續上前一步,往男人身上湊,可冷不丁一個抬眼,就看到眼前之人,變了模樣。
寧遠眼神寂然,一對眸子,古井無波。
他忽然微笑道:“美人恩重難消受。”
只是男人的動作,與嘴上的語,半點不合。
寧遠猛然伸出手掌,掌心之中,耀如日月,田湖君心頭,剛產生驚駭之意,自已的脖子,就被人牢牢掐住。
與此通時,有幾縷微不可察的粹然劍意,徑直鉆入她的軀l,霸道且無禮,過五關斬六將,最終來到一顆金丹所在。
劍意化作的長劍,毫不留情,一斬而去。
一兩個瞬間而已,田湖君就驚駭欲絕的發現,自已的道行,在迅速下跌,那顆金丹,差點被人斬成兩截!
沒有殺她,男人微笑道:“田湖君,回去之后,告訴劉志茂,再有下次,青峽島就不用存在了。”
手腕一松,這名衣衫半露的美貌女修,立即跌落在地,癱軟如泥,眼神呆滯,好似一具沒有靈智的傀儡。
寧遠一拍額頭,補充道:“對了,我的一些個底細,現在就告訴你,免得回去之后,劉志茂拿你撒氣。”
當一襲青衫,并攏雙指,輕輕抬升之后。
這處宅院的石桌之上,那把被黑布包裹的長劍,瞬間有了反應,光芒大盛,一掠而走,最終懸停在男人身側。
寧遠呵了口氣,指了指它。
“這把劍,叫讓太白,你可能沒聽過,劉志茂……也可能沒聽過。”
“它不是什么法寶,也不是本命飛劍,更加不是什么半仙兵,或者仙兵之流。”
寧遠點點頭,解釋道:“太白,是四仙劍之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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