蛟龍龍鱗被大片斬落,其內鮮血淋漓,一時之間,這段埋河水域,血腥之氣尤為重。
嬌小女子兇性大發,一副拼命的架勢,手上不停,嘴上更是不停,什么臟話都飚出來了。
草你姥姥的姥姥!小畜生,老娘這么多年沒找你的麻煩,你居然還敢找上門來!
當年你就被老娘打得死去活來,現在找了個幫手,你就覺得你行了
來來來,與我大戰三百回合!這次你敢來,就算我依舊留不下你,但不剮下你幾百斤肉,老娘就一頭撞死!
話音剛落,她就被其中一頭水妖以一記擺尾抽中,身形砸入江底,另一頭也沒閑著,蛟龍于水中直立,張開血盆大口,目露兇光,直直下落,欲要將其吞入腹中。
只是下一刻,有一桿金色長槍,從底部扶搖直上,瞬間洞穿那頭蛟龍的脖頸,一穿而過。
巨妖哀嚎,女子在江底拔地而起,在臨近水面處懸停,氣喘吁吁。
雖然沒有鮮血流下,但她的腰部,此時已經多了三片龍鱗,深深扎入其中。
黑衣姑娘的軀體表面,那些本來熠熠生輝的金色光彩,也黯淡了許多。
嘴上罵罵咧咧,她雙手抓住龍鱗,忍著痛苦,一一拔出,隨后頭也不回的,身形一閃而逝。
打不過,跑了。
寧遠眼尖,這姑娘的去向,是那座水神祠廟。
敵手落敗,江底兩條巨妖,開始瘋狂擺動,乘勝追擊,不過很快就被一道水中的無形結界給攔了下來。
埋河水神,是正統,祠廟所在的十里地界,有儒家書院賜下的鎮水重寶,形成一方小天地。
不過品秩沒有多高,面對兩頭龍門境妖物,擋不了太久。
寧遠仔細看了看這道結界,心中有了個大概。
最多三四天時間,就會被妖物攻破,到那時,這位埋河水神,有兩個選擇。
要么舍棄祠廟遁走,以后沒了香火,做一個淫祠野神,要么就只能拼著金身碎裂,跟這兩頭妖物魚死網破。
不過這些事,肯定不會發生。
因為現在他來了。
于是,年輕人在去往水神廟之前,做了一件事。
驀然顯化百丈法相,寧遠擼起袖子,一個閃身落在了江底。
位于祠廟與群妖之間的青衫劍修,手腕翻轉,隨后看也不看,一巴掌摔了出去。
兩頭數百丈長的巨妖,整副身軀在水中顛倒數圈,最后重重的砸在數里之外,生死不知。
寧遠大袖輕輕一甩。
這片埋河水域上方,如開天門,海量劍意瘋狂匯聚。
璀璨耀眼,不等群妖反應,雪白劍氣已經滾滾下落。
大多數水妖,還不知道這些雪白光線為何物,只是等它們回過神的時候,已經個個形銷骨立,成了保持原有姿勢的白骨。
歸攏劍意,寧遠不再逗留,縮地成寸,幾個跨步到了水神廟外。
進去之前,他尋思了一下,最后取出一塊長條狀的玉牌,掛在了腰間。
養劍葫被他收進了方寸物。
理了理衣襟,寧遠催動本命水字印,從中牽引出一縷浩然正氣,不經意的逸散而出。
隨后大步進了水神廟。
一襲青衫,僅看外在,書卷氣不少,浩然氣更多,飄逸出塵,當真好似謫仙人。
準備忽悠人,當然要做足了準備。
現在他不是什么匹夫劍修。
而是大伏書院的正人君子。
畢竟出門在外,身份是自已給的。
……
感謝愛吃紅糖粘糕的秀兒,還有各路劍仙投喂的貓糧。
真難寫,感覺我跟周澄一樣有點微死了。
mua,親一口,晚安了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