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內傷,不得而知。
寧遠來到近前,俯下身,仔細看了看裴錢后,反問道:那不然呢
她只有一年時間,想要成就這座福地的天下第一,起碼也要達到四境武夫的水準吧
況且說不定,還沒有一年給她修煉。
一襲青衫松下袖子,自顧自說道:她的天資再好,不到一年的時間,想要躋身武夫第四境,也是癡心妄想。
而走練氣士這條道,也更加不可能,藕花福地的天地靈氣,太過于稀少,所以只能先練拳。
而且不能穩扎穩打,必須拔苗助長,靠她自已練...要多久
寧遠面無表情道:所以只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打,就跟咱倆以前鑄劍打鐵一樣,把她當做一把劍。
千錘百煉之下,哪怕一塊廢鐵,也總能成為神兵利器。
阮秀還是皺著眉,有些怨懟道:那也不至于下這么重的手啊。
看著這個少女,寧遠笑了笑,你不是說你不會心疼嗎
接下來她的練拳,我負責教,你負責救。他摘下養劍葫來了一口。
不過力道確實重了一點,之后我會控制好,讓她挨打的同時,不至于成個殘廢。
就在此時,大門處,有一名侍衛前來稟告,說是皇后娘娘求見。
宅子里突然多出的侍衛,自然也是那位周皇后的手筆。
今兒個一大早,皇宮那邊就派了人手過來,修繕院墻的同時,還留下了一隊官兵。
一隊七八人,據說都是京城內的御林軍,身手不俗,擱在江湖上,雖然排不上名號,好歹個個都是身經百戰。
對付一般的雜魚,以一敵十不在話下。
當然,這些人,都是給寧遠看門的。
一襲青衫站起身,擺了擺手道:帶進來。
阮秀狠狠瞪了他一眼,隨后抱起身子癱軟的裴錢,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個兒房間。
那名侍衛恭聲退下,看向那個男人的目光,帶著無比的敬畏。
他是一名城門校尉,手底下管著五百人,所屬御林軍,而御林軍,雖說是皇帝陛下親自管轄,但南苑國如今,真正掌權之人,只要不眼瞎的,都知道是皇后娘娘。
而就是這個萬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,現在來見這位寧少俠,卻要站在門外,讓人通知……
寧遠獨坐涼亭,靠著廊柱,默默喝酒。
很快就有一名美婦前來,朝著男人欠身施禮后,沒打算坐下,直接開口道:寧仙師,我這就差人搬來
寧遠沒有說話,點了點頭。
皇后娘娘周姝真,今兒個不是一襲華貴袆衣,只是一件尋常的宮裝長裙,頭戴玉簪,腰間緊束,盈盈一握。
她那心思,任誰都看的出來,只是寧遠欣賞是欣賞,但從未動過什么念頭。
此身情債已經不少,這玩意兒,真不是什么多多益善的。
周姝真知會一聲后,大門那邊,幾名侍衛抬著兩個大箱子,依次進入。
美婦笑道:仙師,您要的上等藥材,這里面,多是一些武人用來打磨體魄,療養傷勢用的。
皇后娘娘頗為懂事,說完后,便要起身告辭,說是不打擾仙師修行。
寧遠看了她一眼,還是沒開口,揮了揮手,周姝真便帶著幾個手下離去。
除了兩個裝滿藥材的箱子,還有一口大缸,寧遠隨手裝入方寸物中,而后來到灶房里頭。
年輕人開始生火燒水,熬制藥湯。
其實他半點不會,只是往里大把大把的丟入藥材。
反正不要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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