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,我身子不適在山腳下的營地休息,突然被迷煙所迷。”
“等我察覺已經來不及避開,再次醒來就在迷霧瘴林,看到了正在給我喂毒的溫錦安!”
說到這,溫謹禮停頓了一下,咬著牙繼續狠狠說道,“她不僅給我喂了毒藥,還用毒毀了我的臉。”
提起這個毀容的毒,他抬眸盯著面前眸色復雜的溫謹行,開口道,“二哥早應該知曉了不是嗎?”
“那可是圣山獨有的顏煞之毒!”
溫謹行面色驀地白了白。
他確實給了繼妹一瓶顏煞之毒防身,沒想到她會用在四弟的身上。
望著弟弟臉上被毀徹底的半邊臉,溫謹行嗓音沙啞問道,“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?”
“四弟可是親眼瞧見安安給你下了毒,月黑風高,興許是歹人易容。”
溫謹禮堅定道:“不可能!”
他的話讓其他三兄弟猝然沉默了下來。
“不會的。”紫櫻故作驚慌,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她雙目泛紅哽咽道,“安安心善,又那般喜歡你們四個哥哥,怎么可能會對你們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情?”
若是半年前,他們三個一定堅定同樣的想法。
可如今同父同母是溫謹禮所。
過去,他可是四兄弟里面最疼愛繼妹的哥哥,什么好物都會留給溫錦安。
紫櫻妄想把這個黑鍋甩到溫雪菱身上。
“會不會是和安安年歲相近的人,故意易容陷害安安,想要挑撥安安和你們四兄弟的關系呢?”
她說著說著,就盯著沉默不語的溫雪菱卡看去。
溫謹的視線也隨之望去。
他雙唇不自覺動了動,猶豫開口道,“菱兒,那夜你在何處?”
換之,他是真的開始懷疑是溫雪菱在背后使詐了。
溫雪菱直接白了他一眼:“溫大公子這腦子是怎么是當將軍呢?”
“被害的人都說兇手是溫錦安,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,你連自己親弟弟的話都不信了嗎?”
這愚蠢的腦子,放在豬圈里都是墊底的那種吧。
溫謹禮聽到他們污蔑妹妹,急忙說道,“不是菱兒!”
“那人比菱兒矮,比菱兒壯,也沒有用布巾蒙面,就是溫錦安那個歹毒的惡人!”
“大哥,二哥,三哥,我是真真切切瞧見了那個人的長相,就是溫錦安,難道你們連我的話也不信?”
溫雪菱索性坐在對面的椅子上,單手托腮,看著面前這場好戲。
其他兩位兄長沒有去黑山頭,可溫謹修是與溫謹禮同去,也見到了很多事情。
他面上有遲疑,“可若是安安,那后來她又為何著急去搬救兵?”
“四弟當時昏迷有所不知,是安安請來了御林軍,這才救了我和你,不然我們早已命喪懸崖。”
溫謹禮見他們說什么都不信自己的話,氣得嘴里血氣涌動。
“不是她!是菱兒。”
“三哥難道不記得菱兒也在嗎?發現我的人也是菱兒,救我們的人也是菱兒。”
聞,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看戲的溫雪菱臉上。
她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道,“國公府距離丞相府又不遠,是不是溫錦安請的,直接去請陸首領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?”
“溫錦安就在明珠苑養傷,你們將她請過來,與溫四公子當面對峙不就好了?”
他們爭執來爭執去,廢話說了那么多,沒有一句話說在點子上。
溫雪菱嘴角一勾,注意到她提起繼妹在明珠苑時,溫敬書的眼神晃了晃。
很顯然,他也已經記起溫錦安如今在何處了。
這幾兄弟要是真去明珠苑,不就發現溫錦安不在?
溫謹心頭突地一跳。
說起來,他們也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到繼妹了。
這還是溫敬書出事之前定的規矩。
為了讓溫錦安更好養傷,不受外物的干擾,誰都不許進明珠苑。
就連「謝思愉」這個親生母親都不許。
他轉頭去看溫敬書,態度恭敬,“父親,安安已經閉門養傷三個月,是否可以讓她出明珠苑?”
“夫君。”紫櫻嬌弱的嗓音響起,她是不希望女兒出院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