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敬書面上并無不妥。
他謊張口就來:“安安她不可出明珠苑,這是圣上的諭旨。”
溫謹禮昏迷并不知道宮宴之事。
另外三兄弟心里是清楚的,帝王說不許溫錦安出府。
溫雪菱似笑非笑盯著溫敬書說謊的臉。
若不是她命人給溫錦安吊著命,三個月的時間,她都已經在雜院發臭了吧?
紫櫻從未太過自信,從未想過溫錦安不是溫敬書女兒這件事情會暴露。
也信了他三個月前說的,讓溫錦安待在明珠苑,無形中也是對她的另一種保護。
期間,她命人送進明珠苑的山珍海味,也都被雪梅收了進去。
直到現在,她也不曾懷疑溫敬書說的這些話,甚至還對他格外保護溫錦安的行為感到得意。
同樣是溫敬書的女兒。
可他偏偏只關心她生的女兒,漠視慕青魚生的女兒,給她一種贏了慕青魚的錯覺。
事情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。
為今之計,那就只能請陸崢前來了。
可眼下已經是深夜,貿然派人前去國公府打擾,實屬不妥。
溫謹腦海里閃過那個拒絕自己的女人。
她是陸崢的姐姐……
見他們只顧著溫謹禮毀容和下毒之人,溫雪菱好心提醒道,“我記得,溫四公子的致命傷,是心口的毒箭吧?”
一瞬間,在場四兄弟同時繃緊了身子。
就連床榻上的溫敬書,臉色也在剎那間變得凌厲起來。
溫雪菱冷笑:“怎么不問了?不是很在意溫四公子的死活,不惜往我身上甩人命案子嗎?現在怎么一個個都啞巴了?”
在對上父親面無表情的眼神時,溫謹禮的心緊了緊。
他低頭垂睫:“我、我不記得這事了。”
倘若溫謹禮大大方方說這件事,其他三兄弟或許就真的信了這話。
偏偏他一臉欲又止,還有說不出來的忐忑,同時也從側面印證了溫雪菱說的事實。
真的是……父親對四弟動的手。
溫雪菱也不指望溫謹禮有膽子說出真話,但看到溫謹他們三兄弟的神情,也知道他們已經心知肚明。
以后不管溫敬書做什么,他們四個心里都會留有一層保留。
她成功使父子離心。
沒有信任,日后的丞相府就是一盤散沙。
再也不會有前世的輝煌了。
溫敬書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,已經被女兒抖落到其他三個兒子面前。
他沉聲道:“為父累了,你們都出去吧。”
紫櫻想要留下來陪他也被拒絕,只能在婢女的攙扶下離開。
溫謹禮視線一直追隨著溫雪菱的腳步。
可她一次都沒有回頭。
“四弟,有件事我們要和你說。”
溫謹擔心他日后知道,慕青魚割發斷絕母子親情的事情,會接受不了。
他主動告知了溫謹禮這件事情。
溫謹禮震驚:“怎么會?娘親她竟然真的如此狠心嗎?”
“不止。”溫謹行把宮宴的事情坦。
溫謹禮不信邪道:“我去找娘親,我不信她不要我了,我不信!”
“四弟!”溫謹修趕緊拉住了他,說道,“娘親她去了淮南王府,并不在府中。”
溫謹又仔細追問了黑山頭的事情,聽見四弟斬釘截鐵的那些話,他決定夜探明珠苑,找溫錦安問問清楚。
結果卻發現,人根本不在明珠苑。
而回到北院小樓的溫雪菱,也收到了吩咐閻澤查的事情。
“主子,找到奴城蛇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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