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被她戳穿,溫敬書掃向她的眼神如利劍,恨不得直接斬殺了她解氣。
“溫雪菱,你就不怕遭天譴嗎?”
他可是她的親生父親!
天譴?溫雪菱被他的話逗笑,死過一回的人,還怕什么天譴啊。
她微微彎腰,剛湊近溫敬書就聽到暗處幾道呼吸聲繃緊,這屋內隱藏的暗衛可真多呢。
“真正應該怕遭天譴的人,應該是爹爹吧?”
溫雪菱直勾勾盯著他的眸子笑道,“知道菱兒為何不直接弄死爹爹嗎?”
“死,太輕松了。”
“爹爹的罪孽如此深沉,可不是死了就能抵消的呢。”
她眼底的恨意讓溫敬書心驚。
什么時候開始,她竟變得如此怨恨他,就因為沒有給她嫡女的身份?
溫敬書語氣帶著不悅,“你做了這么多的事情,不就是想要丞相府嫡女的身份?”
想起溫雪菱和慕青魚現在的身份,他思索她們能給他帶來的權力和利益。
半晌后,溫敬書決定緩和一番和她們的關系。
他聲音低沉緩慢:“嫡女身份給你也并非不可,但你要答應為父一個要求。”
到了這時候,他竟然還覺得自己有資格與她來談條件,溫雪菱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渣爹和四個蠢兄就像有自己的對錯觀,根本聽不進去旁人的話,只沉浸在自以為是的幻想里。
她挑了挑眉,輕嗤一聲問道:“是何要求?”
溫雪菱也想知道,這個男人還能提出什么不要臉面的話。
“菱兒,你還有兩個月便要及笄了吧?”
女子及笄,若得不到父母的認可,以后可尋不到好郎君。
溫敬書就像捉住她的命脈,語氣帶著點命令,“既然你如今是梁訣的義女,那便替我去取一件東西。”
他語氣凝重,說話時還特意瞥了眼不遠處的幾個人。
溫雪菱在心里留個心眼,試探道:“何物?”
由于溫謹禮在椅子上一直掙扎,其他三兄弟注意力都在他身上。
紫櫻也擔心溫謹禮已經發現她在暗處的身份,尤其是在聽到他說安安是蛇蝎心腸的惡人后,她的眼神沒有離開過他的臉。
一來二去,他們竟都忽略了溫雪菱和溫敬書這邊的情況。
他們的對話并沒有落入他們耳中。
溫敬書遲疑片刻,還是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,表示自己稍晚會讓人給她送消息過去。
沒有從渣爹口中得到答案,溫雪菱也失去了繼續聽他說話的興致。
她看了一眼溫敬書受傷不能動彈的右腿,拖著尾音道,“如此,爹爹可得要早日康復呢。”
康復后接受新一輪的折磨。
溫敬書并未聽出她話里面的嘲諷,又或是他刻意忽略,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此時,溫謹行還閉著眼睛在給溫謹禮把脈,探脈許久并未發現他體內留有余毒,這才睜開了眼睛。
近距離看著弟弟毀容的臉,他長嘆一口氣道,“大哥,四弟體內無毒。”
溫謹不解:“四弟若不曾中毒,為何會變得如此……”
瘋癲二字他有些說不出口。
為了不讓溫謹禮繼續怒吼影響父親休息,溫謹給他嘴里塞了干凈的布巾,堵住了他的話。
“嗚嗚嗚!”溫謹禮只能發出一些悶聲。
他用盡全力掙扎,依舊沒有掙脫開溫謹用軍中手法給他扎緊的繩子。
溫謹修遲疑半晌才開口:“大哥,二哥,四弟像是有話要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