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二人隨之看向瞪大眼睛的弟弟,他「嗚嗚嗚」了許久,眼神里都是要和他們說話的情緒。
溫謹行抿唇:“大哥,要不還是給四弟拿開布巾吧。”
看到四弟拼了命掙扎的模樣,溫謹微微頷首,對著溫謹禮說道,“四弟,我可以給你解開布巾,但你不許再怒吼,父親剛醒來,不可如此喧嘩。”
溫謹禮連連點頭。
布巾被拿走。
他迫不及待開口道:“我沒中毒,大哥,二哥,我現在很清醒,真的,你們松開我!”
溫謹禮視線焦灼盯著不遠處的溫雪菱,想要讓她看到他現在的改變。
“菱兒,四哥知道錯了。”
“四哥現在就告訴三位兄長,溫錦安偽善面容下的真面目!”
坐在他旁側的紫櫻,聞面色一凜。
她悄無聲息探向長袖內的袖袋,從中取了一根毒針出來,與之前溫錦安刺傷溫謹禮和溫謹修的那根毒針如出一轍。
赤血蠱能解一次,可解不了第二次。
紫櫻想要溫謹禮就此死去。
如此她的安安,才可以平平安安繼續在丞相府當她的千金小姐。
就在她要行動之際,溫雪菱突然把話引到了她身上。
“謝夫人指尖藏了什么好東西呢,我怎么瞧著,快要扎進溫四公子的胳膊了?”
所有人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紫櫻的身上。
千鈞一發之際。
紫櫻將毒針彈向了遠處的柱子,轉頭對上溫雪菱似笑非笑的眼,溫和一笑。
“大姑娘說的什么話,我能藏什么?”
她故意舉起手在眾人面前揚了揚,無辜道,“你們瞧,我手里可什么都沒有。”
溫謹又開始端大哥的架子,對溫雪菱厲聲說道,“菱兒,不許對母親無禮。”
他扭頭對「謝思愉」恭恭敬敬說道:“母親,菱兒尚且年幼,還請母親不要和她一般見識。”
紫櫻對他低眉順眼的態度很受用,笑著點了點,視線掠過溫雪菱時,全是對她行粗鄙的諷刺。
溫雪菱懶懶偏頭,看著大哥對后娘低眉順眼的孝順模樣,沒忍住笑出了聲音。
“溫大公子認娘的速度可真快。”
“菱兒!”溫謹拔高聲音怒斥她的無禮,如今竟連大哥都不喊了。
他唇線抿直,深呼吸繼續道,“念在你年幼,大哥不與你計較,可你也不能一直得寸進尺。”
聽到溫謹這語氣,溫雪菱氣笑了。
她譏嘲道,“到底是我得寸進尺,還是溫大公子聽不懂人話?”
“你們有這個閑工夫問東問西,不如直接問問溫四公子,當初黑山頭被暗算一事,到底是何人所為?”
三兄弟里面溫謹修反應是最大的一個。
思及溫雪菱之前說,四弟心口處最致命的那支箭,是父親所為,他的心倏然咯噔了一下。
溫謹和溫謹行擰了擰眉頭,也回過神來。
現在溫謹禮已經蘇醒,無需再猜忌謀害他的人是誰,直接問便可。
溫謹脫口而出:“四弟,到底是何人傷的你?”
與此同時,紫櫻故作溫和的眸底,迅速涌上了一抹忐忑的暗芒。
溫謹禮余光瞥了眼身側不做聲的母親,眼神復雜,此事到底與她有沒有關系呢?
他又看了看溫敬書的方向,很怕自己說出這句話后會被他們否認。
“是溫錦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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