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敬:“這個不需要你們擔心,我既然說了就一定能辦到。而且年齡不是免罪金牌,她們的行為如果構成了故意傷害罪、侮辱罪等,就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。”
原敬是唯一一個愿意給她們出主意的校方人員,母女倆的戒心慢慢松懈下來,打開防盜門請他進去。
原敬:“我站門口說,有傷情鑒定以及心理咨詢的書面診斷嗎?”
母女倆都愣住:“沒有。”
她們什么都不知道,只知道要給自己討個公道,卻不知道具體該做什么。
原敬:“視頻保存完整,還有,馬上去醫院做一個傷情鑒定,尤其是心理方面的診斷,要證明是因霸凌而起。如果情況屬實,這不只是學校的責任,而是警方必須立案處理。警方這邊,我會處理好,你們不用擔心。”
“這能立案處理?未成年也可以?”
“是,她們都已年滿14周歲,年齡不再是盾牌。”
“你為什么要幫我們?”
“我不是幫你們,我只是討厭所有恃強凌弱的行為。”
家訪完,走出那棟小區時,天已黑,他心中卻沉悶著一口氣無法疏解,開車在環海路上一圈又一圈地繞。
經過很多霓虹的店,他總不自覺放慢車速,眼睛尋找熟悉的車影。
那晚樂婕刪除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,之后再無任何聯系。
他很了解樂婕,一旦做了決定,便會執行到底,頭也不回。所以如他所想,她并不定性,說喜歡,便卯著勁追,不喜歡了,刪除干凈如同不曾存在過。
太過于熱情的東西總是難以維持。
他不想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克制和自律也有失去控制的時候,不想承認看她在酒吧左擁右抱男模時的怒火沖天。
但他做了失控的事,說了難聽的話。
從前兩人共事,拋開他隱藏的真實身份,他和樂婕都是從底層一步步往上爬才走到今天,所謂的“恃強凌弱”是他們謀生的手段,更或者是他們“保命”的投名狀,否則譚凜川怎么重用他們?
所以他沒有資格,更從未看輕過樂婕。
他在環海路繞了一圈又一圈,不知不覺繞到樂婕最近常去的酒吧,并沒有看到熟悉的車,無緣如被忽然斷了的聯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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