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行這只惡狼,已經吃了一半的肉。
正要盡興開始大快朵頤,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,他沒搭理。
不一會兒,窗外傳來響動,白芷的聲音傳進來:“五爺,快消停消停,大夫人要來了!”
鄭書雅聽到響動,本就在緊張地推拒徐行,聽了這話,更是理直氣壯地開始用力推:“你下去,快下去!”
徐行聽她嚇得聲音都在顫,只能半途而廢。
剛翻身躺下,他的余光便掃到鄭書雅用錦被捂著身子坐起了身。
他頭疼地拽住她胳膊:“你做什么?睡好,我出去應付。”
鄭書雅眼眶紅紅的:“不行,萬一讓母親發現我們倆青天白日做這種事,我怕、怕……”
這原本不是大問題,剛成親的夫妻哪有那么守規矩的,怕就怕在有人暗中挑唆,將事情鬧大,傳出去便不好聽了。
徐行知道女子在內宅的難處,自然不會繼續任性。
他將鄭書雅摁到床榻上,兀自拿起手邊的衣裳開始穿。
鄭書雅只瞄了一眼他光溜溜的背影,便火燒火燎地趕緊閉上雙眼:“徐郎要做什么?”
“你安心歇著,我自有法子,不會讓人闖進來。”徐行氣定神閑,除了嗓音仍舊暗啞。
鄭書雅感覺身子撕開裂開一般隱隱作痛,便索性乖乖躺好,任由他去應付。
那廂,徐母正在前往水明樓的路上。
徐二這會兒巴不得讓鄭書雅出糗,步子匆匆,回頭一看,徐母落后一大截。
她只得放慢步子,等候徐母:“母親莫不是腿疼?”
徐母冷嘲道:“喲!你終于有心思關心我了?知道我腿疼,還走那么急,怎么,趕著去投胎啊?”
她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。
徐二是她這一房的女兒,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倘若當真有腦子,即便撞見她兄嫂白日里做那種事,也該當作不知道,而不是跑到父母跟前哭哭啼啼。
況且徐行和鄭書雅剛成親,倆人一時沖動忍不住也正常。
徐母作為當家主母,除了心疼自己的小兒子,更在意大房的顏面。
徐二聽到徐母這番話,知道她在生氣,不過徐二這段日子一直拎不清,當即抹淚抱怨:“明明是嫂嫂做錯了事,母親怎得還罵起我來了?”
鄭書雅不姓徐,她覺得徐母該向著她這個姓徐的,而不是偏幫外姓人。
徐母也擔心徐行在和鄭書雅親熱,她是萬萬不想撞破此事的。
于是徐母捂著心口,痛心疾首道:“你竟敢頂嘴?緩之和他媳婦兒不是無理取鬧之人,今日把你丟在陸府,指不定是你做錯了事情,等我仔細問過他們,自會定奪誰對誰錯!”
“二姑娘就別再氣大夫人了,大夫人畢竟是您的長輩。”
徐二聽到旁邊嬤嬤的話,合上嘴巴,不敢再頂撞一個字。
她的婚事一拖再拖,若是再傳出去一個不孝的名聲,日后更不好嫁人了。
徐母讓人扶她到旁邊的美人靠坐下,丫鬟們又忙活著去煮茶、拿藥丸,一番折騰下,徐母成功地拖延了兩刻鐘的工夫。
等他們一行人趕到水明樓時,徐行已經打開門窗,氣定神閑地坐在正屋喝起了醒酒湯。
扭頭看到浩浩蕩蕩一群人,他似笑非笑地起身迎出去:“什么風把母親和二妹妹都吹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