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伸長脖子往里看,眼淚說掉便掉:“嫂嫂呢?嫂嫂把我丟在陸府便回來了,我想問問嫂嫂,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她……”
徐行張嘴便將事情從鄭書雅身上摘干凈:“呵!你到底得罪了誰,你自己不清楚?”
徐母一聽事情不簡單,走進屋子便頭疼地坐下:“在陸府發生了何事?”
徐二當即開始發慌,可想到徐行去得晚,肯定不知情,便把剛才的說辭又磕磕絆絆說了一遍。
徐行似笑非笑地盯著她,圓房被打斷的惱火都傾注在他幽暗的眸光中:“二妹妹覺得母親是傻子?覺得許夫人江嬤嬤她們都未長嘴?”
徐二心里“咯噔”了下,不敢看徐行,心虛道:“嫂嫂做錯了事,五哥扯別人作甚?”
“我還不至于老糊涂,二妹妹釣魚沒耐心,嫌釣魚宴人少……”徐行在徐二的詫異中,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。
他又不傻,早在殺魚燒魚時向鄭書雅問清了一切。
徐二被當面戳穿,心里那點兒小盤算暴露無遺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。
徐母暗中松了一口氣,剜了徐二一眼:“跟我滾回去抄書!回頭我得進宮感謝江嬤嬤,再請皇后差遣一個教養嬤嬤過來給你好好上規矩!”
徐二腿腳一軟,趔趄兩步:“母親不要,我……”
徐母瞪過去,徐二嚇得咽下后話。
她眼下哪里有商討的資格?
徐母朝丫鬟們使了個眼色,白芷當即命人攙扶著徐二離開水明樓。
等人離開,徐母才冷下臉責問徐行:“你今日當值,怎得隨隨便便又出宮了?莫不要以為陛下曾經是你摯交,你便肆無忌憚地消耗這份感情。他如今貴為天子,你若一直任性,陛下還如何統領百官,其他人若也像你一樣擅離職守……”
徐行謙遜地低著頭,任由老母親苦口婆心地教誨,還時不時認兩句錯。
徐母看他如此乖順,再想到徐二巴不得天下大亂的架勢,頓時覺得不該再繼續教訓徐行。
她長嘆一聲,疑惑道:“你媳婦兒呢,來了這么久,怎得不見她出來?”
“兒子回來吐她一身,母親來的時候,她剛去水房沐浴。我便讓她定定心心洗,不必出來了。”
徐母張了張嘴,戳戳他腦門后,到底什么都沒再說,板著臉回去教訓徐二了。
徐行擺擺手,屏退柳芽幾個丫鬟后,再次合上門,轉身回屋。
鄭書雅已經更衣起來,這會兒姿勢別扭地要換床鋪。
徐行見狀,眸光一沉。
不帶圓房圓一半就結束的,鄭書雅剛才只顧著疼,壓根沒享受到,他更是無從享受。
“你怎么起來了?我……”
鄭書雅聽到他的聲音,一把扯起床鋪上的褥單。
但是徐行還是看到了上面的一抹紅,是他和鄭書雅剛剛圓房留下的痕跡。
鄭書雅惱羞成怒地回頭瞪他,急赤白臉道:“都怨你!青天白日的耍酒瘋,叫我日后有何臉面給母親請安?跟二妹妹寒暄?”
徐行看到她泛紅的眼眶,知道這次確實把她給嚇到了。
大白天親熱還險些被婆母撞見,換誰不要惱羞成怒?鄭書雅的反應屬實在徐行的意料之內。
他急忙上前將人摟進懷里,柔聲安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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