+鄭書雅以前覺得徐行風流、浪蕩,后來覺得他儒雅、有禮,這一刻,她感覺他像是撕下了所有的偽裝,化身為一頭惡狼。
窮兇極惡的那種,不容她有一丁點退卻。
徐行察覺到她的緊張,柔聲誘哄道:“夫人今日釣魚可開心?”
鄭書雅不明白他這會兒問這個做什么,盡量不去注意他正在幫她寬衣的舉動,心跳如雷地回答:“還挺……挺開心的。”
“所以夫人喜歡釣魚?”
“算、算喜歡吧。”
徐行壓下來,嚴絲合縫地與她貼在一起,鋪天蓋地的吻落到她臉上:“那我眼下便是你的魚,夫人好好釣。”
“啊?”鄭書雅發懵,剛疑惑出聲,徐行便吻了過去。
他剛剛說什么?他是她的魚?讓她釣?
鄭書雅想問問他這句話什么意思,可很快便被徐行吻得暈頭轉向。
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徐行身上的酒氣熏醉了,不然她怎么一直暈乎乎的?
徐行發現鄭書雅直挺挺的,一動不動,湊空在她耳邊輕喃:“夫人不是已經看過我的畢生所學?怎得什么都沒學會?”
“啊?”鄭書雅繼續傻眼。
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徐行寫的那本書,他說過那是他的畢生所學。
“夫人可準備好了?檢查一下為夫的畢生所學到底如何?”徐行這會兒酒氣上頭,骨子里又在發騷,平日的浪蕩勁兒便也回來了,風流話信口拈來。
鄭書雅無力招架,不論身還是心。
徐行牽引著她的手,教導她怎么釣他這條魚。
鄭書雅腦子里一片空白,任他予取予求……
被遺忘在陸府的徐二姑娘,聽到陸府的丫鬟說徐行夫婦已經離開后,當即傻了眼,紅著眼眶坐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江嬤嬤又教導她幾句,許寶箏便讓人套了一輛馬車,送徐二回徐府。
徐二比徐行他們晚了一刻鐘回來。
一回到熟悉的地方,她的小脾氣便又上來了,氣鼓鼓地直奔水明樓:“嫂嫂呢?他們怎可如此?把我一個人丟在陸府算什么?”
阿黎和柳芽都察覺到徐行和鄭書雅之間不對勁,倆人一回來便進屋關門,顯然是在“交流感情”。
看到徐二姑娘往里闖,倆人當即攔住她的去路:“二姑娘恕罪,五爺吃醉了,少夫人正在照顧五爺呢。”
“那也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陸府!嫂嫂把我當什么了?”徐二一肚子悶氣。
想到被江嬤嬤教訓,卻一個字都不敢還嘴的場景,她便惱火。
今日去陸府,什么目的都沒達成!
她想想便惱火,使眼色讓身邊的丫鬟推開柳芽和阿黎,便要沖進去討個說法。
把她落在別人府邸,便是鬧到大夫人跟前,也是她有委屈。
她沖上去便要推門而入,沒想到正屋門竟然從里面落了栓,她氣得狂敲了好幾下:“五哥!嫂嫂把我扔陸府了,你們這是何意?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!”
她之所以想鬧,是因為江嬤嬤在她臨走前還說了句:你今日若沒學好規矩,日后可進宮,老身繼續教你。
徐二實在害怕,想著今日大鬧一通,讓徐府眾人知道她受了委屈,回頭才有理由讓他們拒絕江嬤嬤的“好意”。
屋子里,床榻上,藤蔓般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僵了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