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和駙馬皆是一驚。
沒想到蕭寒遲竟然動了殺心。
就連陸挽棠都愣了一下。
“蕭將軍,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們大意了,對于景安我們一定會嚴加懲處,還請你看在你我兩家以往的交情上網開一面,我們必有重謝!”
長公主知道蕭寒遲是認真的,只能一再放低姿態。
“我將軍府不需什么謝不謝的,我也早說過,旁人欺我蕭寒遲無妨,但敢對我夫人絲毫不敬,我蕭寒遲絕不放過。”
“何況,在獵場那次我已經給過郡主機會了。”
蕭寒遲對景安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。
若不是顧及長公主的顏面,只怕剛剛景安就已經一命歸西了。
長公主苦口婆心地道,“是是是,我知道,是景安這丫頭行事沒有分寸,但畢竟你同她一起長大,你我兩家也算交好,你就當再給我一個面子。”
可蕭寒遲不買賬,堅持要入宮面圣。
駙馬見好說是不成了,態度便也強硬了起來。
“蕭將軍愛妻心切我能理解,景安縱然千錯萬錯,到底是我的女兒,更是當今圣上的外甥女,真的到了皇上面前,我們舍下全副身家,也是能保得下她的。
可今日一過,蕭家得理不饒人的名聲便也一道傳揚出去了,你難道也不管平陽郡主和蕭老將軍的顏面了嗎?”
“你在威脅我。”
蕭寒遲瞇了瞇眼睛,手中握著的長劍緊了幾分。
凌冽的殺意生生逼地駙馬后退了一步。
蕭寒遲嘴角微揚,抬步就要上前。
長公主驚道,“蕭寒遲,你想干什么!”
見狀,陸挽棠連忙抓住他的手:“蕭寒遲,不要沖動。”
她壓低了聲音:“左右我也沒有吃虧,算了吧。”
“算了?”
蕭寒遲冷笑一聲:“真是笑話,我蕭寒遲豈能容忍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的妻子。”
陸挽棠死死拉住他:“皇上若真依照你的要求殺了景安,日后也必然會記恨蕭家,就當為了父親和母親,就當是我為了我。”
蕭寒遲側頭看她。
陸挽棠目光焦急,帶著一分祈求。
蕭寒遲的心微微一動,蕭家若只他一人,他可以不計后果。
可現在,父母安在。
他還有陸挽棠。
他不能沖動之下牽連他們。
見他周身的殺意終于褪卻,陸挽棠松了口氣。
她轉過頭,景安也扶著丫鬟跟了出來,在不遠處看著。
“公主,駙馬,郡主的身體我瞧過了,并無大礙,只要她能按時吃藥,不再給自己沖冷水,慢慢會好的。”
“什,什么?沖冷水?”
長公主詫異地看向景安,景安心虛地低下頭去。
陸挽棠拉過蕭寒遲,“時辰不早了,我們告辭。”
蕭寒遲跟她走出兩步,突然回過頭來。
駙馬立馬將景安往身后護了護,目光警惕地看著蕭寒遲。
蕭寒遲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,仗劍揮手。
寒光一閃而過,僅靠劍氣,院內的大樹竟從中間生生斷開。
“這是我蕭寒遲最后一次警告,從今以后你我兩家橋歸橋路歸路,若再敢糾纏不休,便是自尋死路。”
說完,徑直拉了陸挽棠大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