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慌忙把手藏回被子里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,我聽不懂。”
陸挽棠挑眉:“我是不是胡說八道郡主心里清楚,我只是想提醒你,女子本就易生體寒,這般不愛惜身體,當心傷了本源落下病根,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。”
景安依舊嘴硬,“我沒有。”
陸挽棠也不堅持:“郡主說沒有沒有吧,這病我也看完了,就先走了。”
“你等等。”
景安急忙下了床。
陸挽棠回過頭,“郡主還有什么事?”
“讓寒遲哥哥進來,我有話跟他說。”
見景安還是那頤指氣使的態度,陸挽棠不客氣道,“他不會見你的。”
蕭寒遲對景安現在只有厭惡,怎么可能見她?
“他會的。”
景安說完又覺得沒有底氣。
“陸挽棠,都是因為你,所以我和寒遲哥哥才變成這樣。”
她將所有的錯全都歸結到陸挽棠頭上。
陸挽棠聽得好笑:“郡主不覺得這話說出口有些好笑嗎?你和蕭寒遲幼年便相識,你的心意曾經鬧得滿城風雨他也無動于衷,那時我可還沒出現了。”
景安怔住了。
是啊。
這些她怎么會沒想過呢。
蕭寒遲不止一次地拒絕過她,還為了不被糾纏讓她母親把她送走。
這些心里都是清楚的。
可一想到蕭寒遲也曾對她有過關心愛護,她便不能接受蕭寒遲不喜歡她這個事實。
陸挽棠瞧著她失神的模樣,終還是忍不住提醒。
“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人三番四次地糟踐自己,把自己困在一個執念里,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
景安一步步走近,惡狠狠道:“我從小時候就喜歡寒遲哥哥,從小我就認定了有朝一日會嫁給他,若是沒有你們的婚約,我一定會如愿以償的。”
“郡主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,你若真的想見蕭寒遲,便自己去說吧,我不做這個傳話筒。”
陸挽棠準備走,景安突然抓住她的手。
“陸挽棠,你不覺得你該死嗎?”
話音落下,她突然伸出手來。
只見她手中不知何時攥了一根簪子,狠狠地往陸挽棠臉上劃去。
陸挽棠雖無防備,但面對景安這樣稚嫩的攻擊,她腳步輕輕一點,側個身就避開了。
她反手抓住景安握著簪子的手,往手腕上用力一拍。
景安吃痛,簪子掉在了地上。
她還不死心,抓過桌上的花瓶就要去砸陸挽棠。
陸挽棠后退一步,花瓶落地,應聲而碎。
一個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,對著陸挽棠就出了一掌。
陸挽棠忙運功抵擋。
黑衣人翻身躍起,再度出手。
掌風還未靠近陸挽棠,一柄長劍已經橫到了他面前。
黑衣人慌忙后退,蕭寒遲手中劍花翻飛,左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肩頭。
黑衣人被蕭寒遲如此強勁的內力逼地后退幾步,但還是護在了景安面前。
長公主和駙馬聞聲趕來,都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