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怎么了?”
蕭寒遲扶著的陸挽棠的肩膀正關心著她,“沒事吧?”
陸挽棠搖搖頭,示意自己沒有受傷。
蕭寒遲眸中寒光一閃,殺意翻涌,“公主和駙馬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?說是來看病,這個黑衣人為何傷我夫人?”
“這是我府中的暗衛,是保護景安的。”
長公主趕忙解釋了一句,抬眸質問暗衛怎么回事。
陸挽棠看著暗衛,眸中生出一抹探究。
暗衛跪地:“回稟公主,屬下聽見屋里的聲音,以為郡主遇險所以才出手。”
景安看了看父母,又看了看陸挽棠和蕭寒遲,突然指著陸挽棠哭了起來。
“是她,她要殺了我。”
長公主和駙馬都是一臉詫異。
陸挽棠氣笑了:“郡主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是不小。”
她指了指地上的簪子:“剛才是她突然拿著簪子要傷我,我奪了她的簪子,她又拿花瓶砸我,然后你們這位暗衛就來了。”
“你胡說,分明是你要殺我,暗衛才出現保護我。”
景安死咬住是陸挽棠要殺她,反正剛才屋里沒有別人,也不會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“滿口胡,我夫人為何要殺你?”
蕭寒遲握著劍的手緊了一分,眸光中的深暗看得景安不寒而栗。
“她就是不滿我總是跟著寒遲哥哥,嫉妒寒遲哥哥同我青梅竹馬。”
景安說著便去拉長公主的衣袖:“母親,我病成這樣,怎么可能傷她?”
說陸挽棠要殺景安,長公主是絕對不信的。
可是景安確實病得很重,也不像會傷人的樣子。
她正思量著,陸挽棠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簪子。
“郡主說我是要拿這個簪子殺你嗎?”
她仔細端詳著簪子:“確實也是一把不錯的兇器。”
景安聞立馬激動地大喊:“看,她自己都承認了,應該把她抓起來。”
陸挽棠唇角一勾,抬手間簪子竟擦著景安的耳畔過去。
暗衛還沒反應過來,那簪子已經釘在了身后的窗框上。
景安嚇得呼吸都凝滯了,抓著長公主衣袖的手也滲出了冷汗。
陸挽棠似笑非笑道:“看見了嗎?我要是想殺人,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。”
長公主和駙馬看到這里,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。
陸挽棠這樣的武功要殺個高手都不在話下,更別提手無縛雞之力的景安了。
“堂堂公主府,騙我夫人來看病,實則竟是想行兇,今日我蕭寒遲必要到圣上面前要個說法。”
蕭寒遲勃然大怒,拉過陸挽棠就走。
長公主和駙馬趕忙追了上去。
上次在獵場還能說景安只是玩笑過頭失了分寸,今日這實打實的是刺殺朝廷命官的家眷。
“蕭將軍,咱們有話好好說。”
蕭寒遲神色冷冽:“駙馬還想說什么?今日來之前蕭某可是再三叮嚀過,是你們承諾不會出岔子,可結果呢?若非我夫人武功在身,怕是今日就要交代在此了。”
駙馬好勸說,“今日之事確是個意外,是小女被嬌慣壞了,今日我們一定好好懲罰。”
“如何懲罰?”
蕭寒遲雙目半瞇,狹長的眸光中溢出陣陣殺意。
“依照大晟律例,刺殺朝臣家眷按律當斬,駙馬和公主可是要大義滅親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