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和平陽郡主的關系以前是不錯的,兩個人走動也頻繁。
過年過節還會相互串門互送禮物。
但自從平陽郡主知道景安在獵場險些害了陸挽棠之后,她便連帶著對長公主一家有了意見。
今日見著他們來,也沒了以往的熱情。
長公主自是心知肚明,但有求于人,她也還是盡可能地聊些閑話把關系拉的近一些。
“祁楠,你近來的氣色倒是瞧著好,用的什么保養品呀?給我也推薦推薦。”
“我用的還是從前那些玩意兒,沒什么新花樣。不過是挽棠那孩子有孝心,成日里給我做各樣藥膳,這補的我都胖了幾斤。”
平陽郡主話里話外都是滿滿的驕傲。
“你們家這兒媳是個有孝心的,我瞧著這京城上下也找不到幾個和她一樣的,你也是有福氣。”
長公主場面話說得順溜,平陽郡主也不謙虛。
她得意道,“那是自然,挽棠是這上京城頂頂好的姑娘,誰家的都比不上她。”
長公主假裝聽不懂她的陰陽怪氣,又聊起了別的。
兩人說話間,陸挽棠和蕭寒遲來了。
“見過父親,母親!見過公主,駙馬!”
兩人按規矩行禮。
平陽郡主還沒開口,長公主先開了口,“快不必多禮。”
平陽郡主看了她一眼,心里有些不悅。
這到底是自己家,她雖是公主,可在這里那也是客人,怎么還搶上她的話了?
長公主此時心系愛女身體,也顧不得什么規矩。
她和藹地道,“挽棠,我今日來尋你,是為了我們家那不爭氣的丫頭,她纏綿病榻多日,可否請你去給景安看看?”
“這……”
陸挽棠還沒說完,蕭寒遲就接了話,“郡主病了該找太醫才是,何故來尋我夫人?”
雖然陸挽棠剛剛跟他分析了厲害關系,可一看到長公主,他還是忍不住氣性。
陸挽棠借著寬大的衣袖拉了他一把,輕聲問道:“不知郡主是什么病?”
駙馬趕忙說道,“說來也是怪,說是風寒,但吃了許多藥一直不見好,還一直反復發燒。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,聽聞鬼醫醫術了得,所以我們想來請你過府一看。”
陸挽棠思索了一陣:“若是這樣,怕還是要先診脈才能判斷。”
長公主連忙拉住陸挽棠的手:“我知道景安那丫頭被我們驕縱壞了,給你惹了不少麻煩,但人命關天,你既是醫者,想來也不會計較這些,還請你看在我的面上去給她瞧瞧。”
平陽郡主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,低聲湊近蕭老將軍,“她倒是會巧令色,我們挽棠是醫者,就該任人欺負了嗎?”
蕭老將軍忙拍了拍她的手:“低聲些,客人還在呢。”
可他攔得住平陽郡主,卻攔不住蕭寒遲。
“公主也知道郡主多次尋我夫人麻煩,那我又怎知這會不會又是她的什么小把戲?”
陸挽棠無奈地回過頭瞪了他一眼。
這家伙今日怎得聽不懂話,非要跟長公主抬這個杠。
駙馬有些不悅地開口,“將軍放心,我女兒雖然胡鬧,但我們兩個長輩不會如此拎不清,今日我們前來,確實只是請蕭夫人前去看診而已。”
長公主也趕緊保證,“對對對,你放心,絕對不會出什么亂子。”
蕭寒遲哼了一聲還想說話,陸挽棠死死地拽住他的手示意他閉嘴。
她回過身去跟平陽郡主和蕭老將軍福了福身:“父親,母親,既然郡主病重,我便跟著去瞧瞧。”
平陽郡主想要阻止,蕭老將軍攔住了她。
“去吧,寒遲,你陪著挽棠,早些回來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