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現公主娘為孟灃的婚事忙碌不休,阿菀這出嫁女也幫不上忙,和孟妡聊了會兒天,聽她嘮叨了好一陣子,方摸摸鼻子回瑞王府。
回到瑞王府后,她先去給婆母瑞王妃請安,又和小姑子交流了下感情,方回隨風院。
只是她剛進隨風院后不久,便見到隨風院的院子里,衛烜坐在一株開得正燦爛的桃樹下,路平站在他對面報告著什么,見她進來,路平猛地閉上了嘴,被衛烜擺擺手后,同她行了一禮便退下了。
桃花樹下的少年朝她露出笑容,漫天桃紅之下,他的笑容驚艷了整個世界,已初具青年模樣的臉龐退去了少年的稚氣,容顏如清風朗月般昳麗,如此從容微笑時,幾乎讓人屏息。
阿菀也回了他一個笑容,糊里糊涂間便被他上前來拉住手,慢慢地沿桃樹下的小路散步。
“你今天回來得可真早。”阿菀和聲說道,偷偷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衛烜笑道:“今兒我讓人幫忙頂班,去忙點事情。”然后他又說:“先前聽說你回公主府了,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?我還想著要去接你回家呢。”他興致勃勃地說,很喜歡在她回娘家時,不辭老遠地去接他。
阿菀想,若是放到現代,他定然是個三好丈夫,會每天按時接妻子上下班,并且不以為苦,而反而樂。想到那情景,不由有些好笑。
“我娘被康平姨母拉去幫忙了,和阿妡說了會兒話便回來了。阿妡說她有些擔心灃表哥的婚禮,怕會有人搗亂,到時候你看看能不能讓你那群朋友幫忙在暗中看顧一下,別讓人使壞。”
衛烜滿口答應了。
待得阿菀累了,衛烜便背她回房。
阿菀趴在他肩頭看桃花,一陣風吹來,桃花雨翩然而下,她伸手幫他將掉在他頭發上的花瓣摘掉,邊笑盈盈地和他天南地北地侃著,這樣輕松的意境之下,每有說漏嘴時,背著她的少年卻體貼地沒有追問什么,甚至連她自己也沒發現說漏嘴了,卻被他細心地一一記在心里。
他對她的每一句話總是仔細地記著,特別是緣于她宿慧的東西。
這樣的日子,真的很美。
等到晚上,兩人躺在床上親密地挨著肩膀睡在同一張床上時,衛烜將她摟到懷里,用有些忐忑的聲音告訴她,他又得出門了。
“去哪?”她下意識地問道。
“先去南邊,然后轉東部沿海。”衛烜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,老實地告訴她,并沒有因為她只是個生活在內宅的女眷而瞞著,或者欺騙她。這個世界上,他可以騙任何人,但唯獨不會騙她,最多只是忽悠一下,“若是時間趕得及,五六個月左右就能回來了。”
阿菀一聽,心又揪了起來,開始擔心了。
“什么時候走?”
“等孟灃的婚禮后就走。”
剛說完,便被人狠狠地對著他的手臂咬了一口,偏偏因為他煅練得宜,手臂上的肌肉繃緊時*的,反而咬痛了她自己。
聽到她的悶哼聲,衛烜伸手捏住她的嘴巴,用手指摸著她的牙齒,原本是想檢查一下她的牙齒情況的。畢竟這一口細白的牙齒長得太好看了,就像珍珠玉米粒一樣,讓他覺得沒什么殺傷力,小巧可愛得緊,生怕她崩了牙。
可等發現她瞪圓了眼睛瞪著自己,衛烜莫名地臉紅了,突然發現自己這舉動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,至少他自己便想入非非,然后身體有些緊繃,全身的熱氣都往身下某處地方匯集而去,忍不住緊緊地擁抱住她。
“喂!”阿菀滿臉黑線,不知道他突然發什么神經,原本因為先前升起的那種不舍,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弄沒了,頓時有些沒好聲氣,特別是發現他竟然起了反應,她很想問他,到底搞什么?
“睡覺了!”
衛烜將她的腦袋往懷里扣著,在心里默默地回想著這一年的不平靜事件,終于也迷迷糊糊地跟著她一起睡著。
轉眼便到了孟灃大婚那日。
一大早醒來,阿菀眼皮就跳個不停。
俗話說,左眼跳財、右眼跳災,她兩只眼睛一起跳是怎么回事?
還未想明白,腰便被人摟住了,然后扒拉幾下,便被人扒到了懷里,四肢纏了上來,像條毒蛇一樣,將她纏得死緊,然后就這么摟著她繼續睡。
阿菀這才發現,每天總會比自己早起的少年此時還在賴床,忍不住將他推了推,“快起來,你進宮時間要遲到了!”然后很黑線地發現,頂住自己的那根棍子,忍不住有點那啥。
據聞這是男性早晨會有的生理現象,沒嫁人時不知道是怎么樣的,現在嫁人了,只要天氣好,她幾乎天天都要經歷這么一回,從一開始的僵硬到現在的淡定,甚至能大膽地伸手擋了。
“今天休息……”衛烜充滿睡意的聲音傳來,“沒事,咱們接著睡。”
阿菀被他死纏著,腦袋還有些睡意,不知不覺又睡著了。
等他們醒來時,天色大亮,太陽快要曬屁股了。
幸好也不是每天都會這樣睡懶覺,不然阿菀真是要被這位世子爺給帶壞了。
用過早餐后,阿菀便去讓人將給孟灃準備的新婚賀禮拿過來檢查,衛烜也去將路平叫過來,特別吩咐了幾句。
阿菀邊檢查邊用手按了下又跳了幾下的眼皮,心里再次嘀咕起來,這到底是生理反應呢,還是真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?她很想說是生理反應,可是自己連沒喝孟婆湯就投胎轉世的事情都發生了,也算不上是封建迷信吧?
“怎么了?”衛烜細心地發現她的動作,以為她眼睛怎么了,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察看。
“沒什么,就是眼皮跳了幾下。”阿菀說道,“總有種不好的預感,你說……”她低聲道:“會不會有人破壞灃表哥的婚禮?”
衛烜仔細看了下她的眼睛,這雙含情美目輕輕地眨了下,卷翹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,讓他的心也跟著顫動,幾乎要看得入迷了。半晌才道:“你想多了,不會有什么危險的,我已經派人盯著了。”
見他信心滿滿,阿菀勉強相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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