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熹之這話一出,裴云屹的心中便是咯噔了一下。
他望向宋熹之的臉色也在此刻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“太后?你是說太后有問題?”
宋熹之點了點頭:“我不敢保證那場刺殺是否與太后有關,可太后宮中的太監確實是帶著我繞路了。”
“不僅如此,他們還很想與我扯上關系。賀景硯很想要在所有人面前與我裝的伉儷情深,而太后則是幾次三番的想要認我做義女。”
“我實在是弄不清楚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。”
裴云屹聽見這話,眸色也逐漸的深了起來:“無論他們想要做什么,目的一定是你,你不能再以身犯險了。”
宋熹之也明白是這個道理。
可現在若是要離開賀景硯的身邊,一則是沒有名正順的理由,二則是會讓賀景硯開始懷疑。
第三再也不能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了。
于是宋熹之換了一個話題:“你知道我今日來此的目的是什么嗎?”
裴云屹聽見宋熹之的話,眉頭擰得是更緊了,不過他還是很耐心的順著宋熹之的意思詢問:
“所以你想要干什么?”
“就是太后引導我去的那個后花園,有問題。”
“我在花園里不僅是遭遇了莫名其妙的兩撥刺殺,甚至連寧王的人和我的身邊的護衛,都莫名其妙的中了迷藥。”
“分明四周是空曠無比,是沒有機會下迷藥的,可我不知道那迷藥是怎么回事,更不知道那迷藥是怎么下的。”
裴云屹聽見這話,一下子就明白了宋熹之想要做什么。
他一手搭上宋熹之的腰肢,架著輕功便帶著她飛走了:“那便讓我們重演一下當日的事發經過。”
裴云屹帶著她熟門熟路的潛入行宮,兩人又是在花園中落下。
夜色籠罩的后花園,寂靜一片,沒有光源,也沒有聲音,簡直是與那日遭遇刺殺時的場景一模一樣。
裴云屹點燃了一根火折子,對著宋熹之率先發問:“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感受到頭暈?”
宋熹之思索了一下,走到了事發的地點:“其實從出了華清宮的時候,就隱隱約約有些感覺了,不過在那個時候,我沒有在意。”
“而等到了這花園,刺客進攻開始,我便能感受到頭暈目眩,也發現無論司琴,還是寧王身邊的人,都有些站不住腳了。”
裴云屹想著,擰緊了眉心:“也就是說,從出殿開始,便有人施下迷藥,而在刺客出現之后,有人逐漸加大了迷藥的劑量。”
“那人一直在你的身邊,不是寧王的人就是太后的人。”
宋熹之仔細思索:“我覺得不會是寧王的人,因為寧王在那次刺殺的時候,也差點命喪黃泉。”
“若是如此,那就只有太后的人,便是那個帶我繞路的太監。”
便聽見裴云屹繼續道:“刺客出現前后,他可有出現什么異樣?”
宋熹之閉緊了雙眸,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所有細節。
“就是在這里,我們看見了刺客。”
“前面的太監首先發出尖叫,又是擋在了寧王的面前,而寧王便也當機立斷的擋在了我的面前。”
裴云屹聽見這話,皺了皺眉,欲又止。
可他最終還是沒有打斷宋熹之的話,讓她繼續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