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趙慶舒卻是從書桌前起身,又是重重的握住了曾雅嫻的手,隨即細聲細語的道:“你殺掉那個賤人,也不必為我而感到內疚。雅嫻,你是為了你自己報仇呀!”
他說完,語氣變得更加輕柔了,就像是在循循善誘:“不過我現在,有了一個更好的法子,不僅能為了你的黑隱報仇,更能讓你去衣食無憂,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,讓你去做你最喜歡的事情。”
曾雅嫻的手微微一顫,卻還是很乖順的抬起頭來,“夫君,你要我做什么事情?”
“我不要榮華富貴,我就想要在你身邊。”
趙慶舒滿意的笑了笑,隨即俯身在曾雅嫻的耳邊輕聲道。
等曾雅嫻聽完趙慶舒的話,瞳孔猛地一縮,渾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:“夫君……?你……”
趙慶舒不再語,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:“聽懂了,就可以著手去辦了。”
曾雅嫻僵硬的點了點頭,打開了書房的大門,她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,長長的吸了一口氣。
宋熹之和賀景硯也是在天色微亮的時候,就乘著馬車出了行宮。
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語,等宋熹之坐上了馬車,賀景硯便直接翻身上了馬背。
而等宋熹之回到安定侯府的時候,馬車前的男人已經是不知所蹤了。
下人們瞧著兩人之間的僵硬的氣氛,想要說話,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。
宋熹之照常的回了侯府,便直接埋頭睡了一覺。
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,才聽見了外頭的稟報聲,說是安定侯親自往他們的院子里來了一趟。
安定侯日日在軍營里忙著,其實很少會親自來他們的院子。
宋熹之聞,想起賀云策昨日在壽宴上的遭遇,內心其實有些愧疚。
賀云策與她之間有著深仇大恨,可安定侯卻是無辜。
昨日的事情誰沒有連累到侯府,可難免會讓安定侯難受。
想到這里,宋熹之便急急換了衣裳起身,把安定侯請來了內屋。
安定侯在軟榻上落座,臉上卻是難得一見的欣喜,那副笑盈盈的樣子,看得宋熹之微微一愣。
她實在是沒忍住開口:“……父親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嗎?”
只見安定侯喜上眉梢的拍了拍大腿,又是點了點頭:“確實是許多喜事,老夫……實在是開心啊!”
宋熹之的喉頭一哽。
似乎看見了宋熹之疑惑的表情,于是安定侯解釋:“景硯今日派人來給本侯送了口信,說可以對外公布他已然蘇醒的消息。”
“你們夫妻終于可以像是尋常夫妻一樣的相處了,這怎么能叫本侯不開心?”
宋熹之微微一愣,隨即笑著對安定侯點了點頭。
安定侯于是在屋里東張西望了起來:“那景硯人呢?他是去哪里了?本侯今日還是有事情要詢問他。”
宋熹之不知道,所以她又是笑著搖了搖頭:“我不太清楚,若是等他回來,我便叫人去書房給您送個信?”
安定侯一聽這話,緩緩皺了眉頭。
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古怪,神情猶疑的望向了宋熹之:“你們…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“怎么關于他的事情,你看起來都不知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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