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,解釋道:“講服務,也要講技術,我們集團可就一個錢師傅。”
“那不一定,哪個廚子沒有徒弟啊。”周小白不信,看了李學武問道:“就只開這三家?”
“暫時應該就這三家,我沒過問。”李學武端起酒杯同大強子碰了一個,說道:“往后應該會以這個品牌開分店吧,那是以后的事了。”
“就像你們現在做的工作一樣。”
他看著周自強講道:“只有手里的工作做好了,做穩了,做扎實了,才能想后來的事。”
“謝謝東家指點,我懂了。”
周自強很謙虛,在李學武這里他可不敢放肆,“回去后我一定好好學習您的話。”
“呵呵呵——”周小白捂著小嘴輕笑道:“沒想到你也會拍馬屁啊,哈哈哈——”
“去——”李學武看出了周自強的不好意思,好笑地訓斥道:“多大的姑娘了,一點正型都沒有。”
說完,他又看向周自強講道:“甭搭理她,人情世故,都是這么鍛煉過來的,我不也一樣,遇著領導也得拍馬屁。”
“怯——”周小白才不信,皺了皺鼻子,捏著勺子吃起了海鮮蒸蛋。
她也是個小吃貨,跟著李學武沒少吃好東西,她自己也是舍得花錢的。
人生一世,吃穿二字,多一個都不是自己的。
房子,車子,那不定是誰的呢。
這頓飯吃了有一個多小時,主要還是李學武主動要了兩瓶五星茅臺,同大強子一起分喝了。
這一次他是真喝,在自己人面前沒必要耍手段,也是為了籠絡一下人心。
周自強撇開張萬河給他賣命,這一年多以來,他在吉城做的屬實不錯。
即便西琳調整了他的工作,可依舊認干,這就足夠了。
李學武這個人心思頗重,于麗最是了解他,這天下就沒有他完全信任的人。
吉城回收站,從現在來看,已然形成了三股勢力,西琳和葛林,十三太保,周自強和老班底。
李學武給西琳做主,并不一定完全信任她,必須有其他兩股繩牽扯著她,不讓她犯錯誤。
款待周自強,也是給他自信心,換他的衷心。一旦吉城有變,至少有人要說真話才行。
從飯店里出來,李學武的臉色便有些發紅,他很長時間沒有喝酒了。
俱樂部的車已經回去了,李學武便讓兩人上了自己的汽車,送他們回俱樂部。
一路上坐在后座的兩人,李學武和周自強聊的比較多,是關于吉城的工作。
同樣的,還有關于冰城的攻略。
在這個時候,李學武不得不下場指揮,面授機宜了。
大強子的執行能力是很強的,李學武說給他的道理和手段他都聽懂了。
當然,開車的聶小光和副駕駛的周小白也聽懂了,可都裝作沒聽見。
周小白不用說,跟李學武的關系就差捅破最后那層窗戶紙了。
聶小光雖然話多一點,可不是漏話的人,這些日子鍛煉下來,也成熟了許多。
汽車拐進俱樂部的大院,趙老四從門房里出來,幫他們打開了車門子。
當然是先李學武。等李學武出來的時候周自強已經從另一邊下車了。
“行不行,用不用我扶你?”
趙老四這幾天跟周自強也熟識了,笑著問道:“能自己走路嗎?”
“呵呵,沒問題。”周自強擺了擺手,道:“東家的酒是好酒,喝了心里暖,腦袋不暈。”
“咦——”周小白嫌棄地扭過了頭,見李學武送了他往后院走,便也跟了上去。
“我是想來京城的,我弟弟寫信給我,讓我有機會來京城當面感謝東家,所以我來了。”
他確實喝多了,酒不醉人人自醉,不到一斤的白酒,話都多了。
從停車場到后院招待所這段路上,他說了很多感謝李學武的話,到門口眼淚也下來了。
周小白不太理解他的酒后失態,趙老四倒是十分地理解,這年月家里有弟弟被安排當兵,不說周自強自己的情況,就說他那個家庭。
誰都知道,要是沒有李學武的幫忙,這輩子他們家都翻不過來身啊。
他們村建國以后就沒有當兵的,因為出身不太好,早前都有胡子的基因。
周自強的弟弟周耀強是他們村里的獨一份,第一個,你就說他啥心情吧。
要說李學武去吉城那一次是威壓,安排他弟弟當兵便是恩施,鐵骨錚錚的周自強早就服了。
所以在招待所的大廳里,趙老四扶著他上樓,這眼淚和感慨還在。
李學武腦子有點暈,不過心里是清醒的,看著對方上樓,這才要轉身往回走。
周小白卻不干了,推了李學武便往一樓她的房間走,說他走路有點歪,喝杯茶謝謝。
李學武缺她一杯茶啊?
可這小丫頭強扭著他的胳膊不撒手,李學武怕自己喝了酒沒有分寸傷了她,只能苦笑著被她推進了房間。
不是所有的招待所都只有頂樓才是最好的,俱樂部招待所一樓前面有一趟花墻,從房間里看十分的美觀。
周小白住店,那只有最好的,沒有最貴的。
進了房間,她便把李學武推倒在了床上,只說讓他躺下休息休息。
“不到一斤的白酒,哪有這么玄乎。”李學武好笑著坐了起來,看著泡茶的周小白道:“甭麻煩了,我不渴,你早點休息吧,我得回去了。”
“不行——”周小白一聽他這么說,茶也不泡了,像老鷹似的張開胳膊攔在了門口,“好不容易逮著你了,我能輕易放你走。”
“我這是進了土匪窩了嗎?”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她,道:“好好的,聽話,太晚了。”
“不行、不行。”周小白只是搖頭,見李學武有要走的意思,更是著急的一個箭步沖了上來,直接把李學武沖倒在了床上。
她就這么鉆進了李學武的懷里,使勁地拱著,好像著急吃奶的小豬。
李學武熱血上涌,哪受得了她這么折騰,想要推開她,卻突然感覺到腰身一松。
壞了,她把腰帶解開了。
都沒經過人事的周小白哪里懂得這些東西,還不是好閨蜜羅云手把手教的。
羅云早就跟左杰愛到成熟時了,經驗十分地豐富,周小白沒主動問,她便教了這些。
到底是沒有實戰經驗,李學武差點被她折騰廢了,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身底下。
趁著腦子還有一絲清醒,李學武撐著身體就要逃離現場,可胸前樹袋熊似的,周小白早就手腳并用,掛在了他的身上。
該死,這姿勢好正確啊。
周小白是傻姑娘全憑一股子力氣,上嘴就咬,咬住了就不松口,李學武真想給她一下子。
“嘶——”李學武抬手照她屁股就抽了一下子,打的周小白終于撒了口。
“屬狗的嗎?”李學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怕不是咬腫了吧,這特么還怎么回家。
“我不管——”周小白緊了緊手,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說道:“今天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,我可是壞蛋。”李學武嚇唬她道:“你也不打聽打聽去,誰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管殺不管埋。”
“別抻著,來啊,壞蛋。”周小白真是愣,看著李學武瞪眼道:“你要不來就不是男人。”
“想好怎么跟你爸媽解釋吧。”李學武腦子脹得厲害,到如今也顧不上許多了。
周小白卻是清醒的,抓了床頭的電話打給了門口保衛科,只說讓李學武的司機先回去。
怎么解釋?沒有解釋。他的事還用跟司機解釋?
這邊電話還沒有撂下,她已經被撂下了。
剛剛她還確定自己穿了件白襯衫和粉色裙子的,現在……
現在她終于理解李學武為啥自稱是壞蛋了。
就沖這熟練的手速,是改過多少衣服才能練就的功夫啊。
真乃東城第一快手。
一點寒芒先到,隨后槍出如龍。
鞭子抽在身上知道疼了,重擔壓下來知道沉了,現在呀呀呀有個屁用。
得腸所愿的周小白終于體會到了羅云說的那種微醺的感覺。
你要說具體是什么感覺,她真有點說不出,確實是微醺,是初夢,是恍惚,或者是茫茫然?
現在她能確定的是,農夫頭三拳有點疼。
李學武抽身而退,看了眼床上的姑娘,牙根恨的直癢癢。
可恨自己守身如玉,今日一世清白毀于一旦,這以后還讓自己怎么見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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