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刀霍霍
鴻途客車訂單量大增,這是鋼城汽車廠沒有預料到的,李學武也是一樣。
之所以把產能控制在每個月交付6臺,就是覺得這臺車的受眾有限。
你想吧,這年月一臺212吉普車也才三萬多塊錢,鋼城汽車給鴻途客車開價8萬到13萬。
從去年7月份紅星廠送給周先生
磨刀霍霍
辦公區五座辦公樓,一年前大家還擠破腦袋地拼搶辦公位置,現在沒人搶了。
機關辦公人員暴增之后,紅星廠開始了機關人事變革,分廠和分公司等一級、二級、三級分支機構的機關逐漸成立,相應人員下調充任。
鋼城軋鋼廠機關成立以后,紅星軋鋼廠機關逐漸向集團機關過渡。
還留在這里的機關干部主要分成了三批次。
首先是已經確定要歸納到集團機關的干部和干事,其次是暫時駐留負責軋鋼業務的干部和干事,最后則是為新京一軋鋼廠培養的干部職工。
集團干部職工會在明年年底,或者后年的年初直接搬去集團辦公大樓。
軋鋼廠駐留干部職工則會隨軋鋼廠職工一起搬去鋼城,這些人有部分人員是掛著鋼城軋鋼廠干部職務的,過去就直接上崗了。
為新京一軋鋼廠培養的干部職工,則會隨同現有紅星軋鋼廠的設備一起調去屬于京城工業的新軋鋼廠。
三股分流,這里的辦公樓真就會人去樓空了。
其實從今年開始,紅星軋鋼廠廠區就已經陸陸續續關閉了一些車間,調走了一些干部職工。
鋼城工業整合了五金工業、電子工業、冶金工業等等,軋鋼廠需要的配套工業都可以從鋼城完成生產和加工,就算加上運輸成本也比這邊低。
搬遷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工作,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。
關閉的車間,調整的部門,調走的人員,都在整體規劃方案之中。
但表現出來的狀況就是,紅星廠逐漸的空了,雖然這種空是相對的。
李學武剛到紅星廠的時候廠職工人數也才一萬多,現在就算逐漸搬遷,也還有將近3萬人在廠區。
軋鋼工業三班倒,是要在兩年之內超額完成一些任務,做好搬遷期間的計劃儲備。
老李為什么會在意職工和部門的疏解工作?
很簡單,無論是部門動,還是人動,就等于人事動,這兩年他一直都在做這件事。
你當老李只會喊接著奏樂接著舞?
李學武同他配合工作了兩年多,對李懷德再了解不過,包括他的這些動作。
李懷德全面接手紅星廠的工作也才兩年多一點點,此前從未重視過人事培養工作。
至少沒有現在這般重視。
你不能說他熊瞎子掰苞米,他以前倒是想插手人事工作了,可楊鳳山和楊元松能給他這個機會?
一個管后勤工作的副廠長,能把后勤、服務和保衛幾個部門的人事盯緊了就不錯了。
其實說起來,從現在往回看,老李手底下這些人還是很能打的。
當然了,三個部門的主要負責人接連折戟沉沙,最后只跟著他走出來一個董文學。
這還得說董文學有個好妻子,好學生,否則他在去鋼城的,畢竟是他最為熟悉的。”
“你知道還忍著他?”景玉農微微挑起眉毛,似是攛掇地說道:“這可不像是你的脾氣。”
“我什么脾氣,我現在相當的有涵養。”李學武抹索一把臉上的水,看向景玉農壞笑道:“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,做一個老實人。”
“呵呵——一點都不好笑。”景玉農咧咧嘴,轉過身去說道:“你是要對付李懷德吧。”
她走回主臥,扯了自己的浴巾回到門口,等著李學武出來。
“別玩的太過火,李懷德在這個位置上,比換誰上去都強,包括谷維潔和董文學。”
“你想多了,老李對我可不薄,我怎么可能算計他呢。”李學武走出來,接了她手里的粉色浴巾看了看,沒在意地圍在了身上,“江湖一點地說,我們可是手足兄弟至愛親朋一般的感情啊。”
“嗯,聽你這么一說,我更加肯定了。”景玉農白了他一眼,回到主臥后靠在了梳妝臺上,淡淡地說道:“我只是提醒你一句,別得意忘形。”
“瞧,你還是不了解我。”李學武走到她身前挑起她的下巴認真地說道:“我就算得意,也不會忘形的,更不會忘了你。”
“一邊去——”景玉農受不了他的德行,拍開了他的手,嗔道:“你以后注意點,別……”
別什么,她沒好意思說出來,但嗔怪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“得嘞,既然你不喜歡。”李學武笑著扯過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,“下次我準備地方,約你。”
“還說不會得意忘形。”景玉農哼了一聲,語氣有些蕭索地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一錯再錯。”
“唉——”聽了她的話,李學武搖頭嘆氣道:“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,都是我的錯好吧,你千萬不要承擔這些壓力,怨我怨我。”
他站起身穿了褲子說道:“都是我浪蕩不羈,貪圖你的美色,誘惑你,勾引你……”
“閉嘴吧你——”景玉農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了,內心的一點愧疚和感慨消散一空。
他最是能扯淡的,要不怎么能跟李懷德混在一塊去。
“你要是現在后悔還來得及。”李學武提上褲子就想不認人了,“懸崖勒馬,尤未晚也。”
“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。”
見景玉農瞇起了眼睛盯著他,李學武扯了扯嘴角,穿上襯衣說道:“我對你可是認真的。”
“滿嘴屁話。”景玉農懶得再聽他的忽悠,這人說十句話,有九句半都是假的,誰信他誰就是大傻子,“快走快走,我現在不想看見你。”
“這話說的讓我多傷心啊。”李學武穿戴整齊,沖著快要沒耐心的人7挑了挑眉毛,壞笑道:“送你的衣服要穿啊,特意給你訂做的。”
“滾吧你,那么多廢話呢。”
趕了李學武出門,景玉農臉上的嗔怒化作了紅暈,是想到了他送的那些禮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