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來看馮田的有龔營長,胡丹丹,喬雨眠和喬霜枝。
并沒有告訴鄭錦心,是怕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
剛到病房,龔營長眼睛一亮,分明也是看出來馮田跟之前不一樣了。
可能是這幾天靈泉水不間斷地喂著,除了外表變化,身體里也在改變。
醫生跟龔營長匯報的時候,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悅。
“心電圖平穩了一些,身體部分關節也有了反應,瞳孔有追光,這是好事啊!”
龔營長連連點頭。
“既然有反應,我們找個中醫試試怎么樣,配合一下針灸和穴位按摩。”
大夫看了一眼報告單,也贊同道。
“之前生命體征不平穩,中醫也沒什么效果。”
“現在既然有好轉的跡象,不妨試一試。”
醫生走后龔營長示意喬霜枝開始診脈。
喬霜枝拿出銀針,細細診脈,又將銀針扎入腳踝處細診。
五分鐘后,她擦掉額頭上的汗,緩緩道。
“馮同志確實經脈上行,氣虛瘀堵,越躺越虛弱。”
“他現在是查不出哪里有病,懷疑是腦子里有血塊壓迫神經。”
“我從脈象上來看,他頭部的淤堵并不是很厲害。”
“我聽姐姐說,馮同志是被犯人囚禁凌虐,我現在懷疑他除了身體上的疾病,還有心理上的問題。”
龔營長皺眉。
“他一直昏迷著,這心理上的問題沒辦法確定啊。”
喬霜枝對龔營長的質疑并不生氣,而是繼續解釋。
“我們中醫有一科叫做‘祝由術’,用你們的話來講,大概就是類似封建迷信。”
“這一科是專門針對心理有問題的患者,比如說一些疑病或者心理受過創傷的人。”
“通過‘迷信’方式,從心理上引導患者,感覺自己有在被治療,并且治愈。”
喬霜枝想了想,抬頭看向龔營長,眼神堅定。
“如果讓我來開方子,除了日常喝的中藥,我的建議是出院。”
龔營長和胡丹丹異口同聲道。
“出院?”
“這恐怕不行吧。”
喬霜枝走到馮田身邊,緩慢地將他臉上的呼吸面罩摘下來。
脫離了氧氣的馮田,心跳監護儀上立刻有了波動。
龔營長急得往前走了兩步又站定,胡丹丹緊張的握緊了喬雨眠的手。
不一會,監護儀器開始報警,血氧出現問題。
龔營長走到床邊,忍著沒有奪下喬霜枝手里的氧氣面罩,喬雨眠攔下他。
“營長,請相信我妹妹。”
“她是個醫生,不會拿任何患者的生命來開玩笑。”
龔營長放下了手,往后退了兩步。
喬霜枝卻不慌不忙地將氧氣罩放下,然后拿起床邊的化驗單,一下一下的對著馮田的臉輕輕扇風。
一手扇風,一手時不時地將氧氣面罩扣在臉上。
就這樣摘了又放下,放下又摘不斷地重復。
需要吸氧的時間越來越短,血氧飽和度上升,心跳也趨于平穩。
半個小時后,監測儀器上所有數值恢復了平穩,馮田不需要吸氧,也不需要再扇風。
胡丹丹從開始的緊張,到后來的目瞪口呆。
“天啊,這是怎么做到的?”
喬霜枝嘆了口氣,整個后背都被汗濕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