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美玲眼珠嘰里咕嚕地轉,她捂著臉,仿佛不相信這一切。
就在這時候,喬雨眠已經在腦袋里想好了應該怎么引她上鉤。
何元華真如他的名字一樣‘圓滑’狡詐,她能查到的范圍,基本上沒有什么把柄。
那些小事背后的人能保他,舉報不容易,何元華也不會傷筋動骨。
只有抓住機會,一擊斃命,這樣才能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。
喬雨眠再次看向何美玲。
“這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
“實話告訴你,我有個干妹妹,中醫世家,從三歲起就開始學中醫,醫術高超。”
“我還準備讓她在華京開個中藥鋪子,坐堂看診呢。”
喬雨眠彎了彎嘴角。
“他們家祖上可是太醫,有很多秘方。”
“過一陣子藥堂開起來,你也可以來看。”
肖紅站在了喬雨眠身邊,對著何美玲怒目而視。
“雨眠,你告訴她這個做什么。”
“這種人作孽無數,要是得了個什么不治之癥,治不好再賴上你。”
喬雨眠擺了擺手。
“做生意嘛,總要開門迎八方客,醫者仁心,無論是好人還是惡人,都有得到救治的機會。”
胡丹丹也湊過來小聲道。
“雨眠,別說了,小心她背后做小人,給你使絆子。”
喬雨眠對著胡丹丹眨了眨眼睛。
“好,那我不說了。”
“嫂子,你們進去了,我也要抓緊找房子了。”
喬雨眠目送幾個嫂子進了大門,只剩下她和何美玲面面相覷。
何美玲扯了扯身上的衣服,又用頭發將被打的臉蓋住。
“看什么看!我就盯著你,你要是進去,我就去龔營長那告狀。”
喬雨眠冷哼一聲。
“我是主動不想進去,你是讓人踢出去,這中間還是有區別的。”
說完,也不管何美玲說什么,直接上了路邊的車。
紅色的轎車走遠,她還能從后視鏡里看到何美玲指著她說什么。
見喬雨眠情緒還好,司機試探著開口。
“小姐,陸先生過幾天會回來參加一個商會的晚宴,想請你陪同,請問你有時間出席么?”
喬雨眠略想了一下。
“是個什么性質的晚宴?”
“我只是陪他去,還是……”
司機聽出了喬雨眠語氣里的遲疑,遂解釋道。
“陸先生想帶你認識一些生意上的朋友。”
“他沒有孩子,想培養您做他的接班人。”
喬雨眠沒有立刻答應下來。
“我想想。”
他閉著眼睛靠在車后座椅上,司機便沒有再打擾她。
自重生以來,她一直在算計。
算計如何生活,算計每一個人,算計如何能給上輩子的自己報仇,讓自己不留遺憾。
現在,喬雪薇已經死了,何家母子倆也即將伏法。
她帶著陸家回到城里,自己也擺脫了上輩子悲慘的宿命。
整個人好像是完成了該完成的事,整個人便空了下來。
兩輩子加起來,她都活得好累。
現在有一種疲憊后的輕松和解脫。
大棚種植技術,作為合作的條件,已經全權交由馮海平負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