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楷以為是許書意是需要厲庭舟。
只有厲庭舟知道許書意說的什么?
她做噩夢了……
厲庭舟轉身走到床邊。
蘇楷站了起來,抿了抿唇,滿不在乎地說:“她更需要你,還是我先走了。”
蘇楷轉身離去。
厲庭舟緊皺著眉頭坐下。
過了一會兒,許書意似乎平靜了許多,沒再夢囈了。
厲庭舟漆黑如墨的瞳孔,盯著昏睡中的許書意,神色復雜,看不清他到底是想什么。
厲庭舟幾乎一夜未睡,天蒙蒙亮的時候,才趴在許書意的病床邊沿睡著了。
許書意睜開的時候,看到了厲庭舟。
熟睡中的他,五官還是那么英俊好看。
唇角輕輕勾起,她知道,他還是在意她的。
伸出手,想要摸摸他的臉,又怕將他吵醒,她緩緩將手收了回來。
由于厲庭舟是坐在椅子上趴著的,風衣口袋敞開了不少,許書意看到口袋里裝著一個細長的盒子,看樣子像是項鏈盒。
厲庭舟買首飾,無非會送兩個人。
要么是給盛暖,要么是給她。
許書意輕輕將項鏈盒取出來,塞到枕頭底下……
盛暖醒來的時候,天已經亮了。
她的主治醫生過來查房,見她醒了,立刻跟她說:“盛女士,你得的是肝癌,最忌動怒,你昨天吐了血就是因為動怒引起的內出血,你再這樣下去,病情會加重的,我建議你最好住院靜養,否則我都不能保證你能否挺過這半年!”
盛暖拿出手機,打了一行字:“我知道了,我不會再隨便生氣。”
醫生苦口婆心地勸道:“你的病不好治,我知道你還這么年輕,一時無法接受,可你不接受治療的話,是一點機會都沒有,現在醫學發達,如果在化療的過程中有所轉機,說不定也會有機會動手術的。”
動手術還需要找合適的肝源。
這些事情,醫生在她確診的時候,跟她說過的。
每年等待器官移植的人太多了。
而且醫生還說,有可能化療也扛不過去。
所以,她不想去搏那一點點的機會。
最起碼,這樣保守治療,她還能多活些日子。
盛暖還是決定要出院,醫生只能幫她又開了一些藥。
厲庭舟醒來之后,便要去給許書意買早餐。
根本沒有提要送她首飾的事情。
看來,那條項鏈不是要送給她的……
厲庭舟走病房后,許書意立刻打開了項鏈的盒子。
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這條項鏈她見過,以前放在蘭苑,是厲庭舟母親的遺物。
這東西她也不敢隨便動,她剛剛拿項鏈的時候,就想好了,會告訴厲庭舟,是厲庭舟掉在病房的。
這會兒她看到是這么重要的東西,掀開被子拿著項鏈出來,準備追上厲庭舟還給她。
怎料,她剛打開病房的門,竟然看到盛暖走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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