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暖一眼看到許書意手里拿著厲庭舟之前送給她的珍珠項鏈。
不免一陣唏噓。
昨夜厲庭舟竟然拿著這條項鏈去林家要給她,還說不許她再賣了。
又追到她小公寓,意欲跟她解釋。
呵。
他真把她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了。
“暖暖,你怎么在醫院?”
盛暖淡漠地看了許書意一眼。
蘇楷給厲庭舟打電話,嗓音那么大,急得不得了,說許書意不小心從蘭苑的露臺上掉下來。
說什么他若是沒過去,許書意死在那里都不會有人知道。
從露臺上掉下來,不過一夜的時間,許書意就恢復得這么好了。
這樣的謊,恐怕只有厲庭舟會相信吧。
盛暖沒有搭理許書意,揚長而去。
“暖暖……”
許書意反而追了上來,攔在盛暖前面,她滿懷歉意地說:“我跟庭舟真沒什么,希望你不要因為我而對他有什么意見,你能回西山別墅嗎?庭舟和嘉許都需要你。”
盛暖的眸色無比的淡。
作為女人,許書意很清楚,她屢次出現在厲庭舟的世界里,盛暖是厲庭舟的妻子,不可能不在意。
從盛暖第一次見到她,就臉色不好看。
所以,她的解釋只會讓事情越描越黑,她想要的也是這樣的效果。
盛暖抬起手,只做了兩個手勢:“讓開。”
許書意能看懂她的手語,臉色有些慘白,“你不相信我嗎?”
盛暖依舊還是同樣的手勢,“讓開。”
許書意卻沒有讓開的意思,還顯得十分為難,“暖暖,我知道這陣兒子因為我回國,導致你和庭舟總是冷戰,我真的很內疚,之前庭舟是擔心我住酒店過敏,才讓我住西山別墅,我都搬出去住了,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和庭舟,你能不能別讓庭舟總為你的事情操心,早點回家,行嗎?算我求你了。”
許書意的話,聽起來很善解人意。
可事實上,句句戳心。
盛暖不想再為這些無謂的事情浪費時間了。
就算許書意現在跟厲庭舟睡到一張床上,她也不想在意了,她又怎么會在意這些呢。
從她知道許書意那一刻起,她所做的準備都是讓位。
然而,正如現在這樣,是厲庭舟和許書意不肯放過她。
男的糾纏,女的也糾纏。
她真的不能理解,他們明明是彼此的真愛,她不吵不鬧,乖乖讓位,他們還要裝模作樣。
盛暖表情冷淡,又不說話,許書意繼續說:“還有,既然史密斯和方導都更喜歡你的作品,等我的傷養好,我就回家,我不搶你的位置,也不搶史密斯留給你的角色,我的父親是庭舟的外公,我們是至親的親屬,只不過我跟庭舟是同齡,你真的不要有其他的誤會,好嗎?”
字字句句都是那么的溫柔體貼。
又長了張無公害的臉。
顯得她好真誠。
盛暖不想再打什么手勢,打了也沒有用,許書意壓根沒有要讓開的意思。
盛暖只好繞過她要走。
許書意卻抓住她的手腕。
這時,她恰好看到厲庭舟回來了。
她用指甲掐進盛暖手腕的肉里,盛暖吃痛地甩開她的手。
她尖叫一聲倒地。
特地將珍珠項鏈拿在要支撐在地面的那只手上。
如此與地面一摩擦,珍珠項鏈斷開,珠子滾落一地。
厲庭舟手里拎著的早餐,突然墜落在地。
盛暖蹙了蹙眉,徑直要走。
許書意卻跪在地上,抓住盛暖的腿褲,顫聲說:“我這么誠懇地向你道歉,你也不肯接受嗎?”
厲庭舟看到碎落滾動的珍珠,僵了好一會兒,才邁開步子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