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庭舟面色冷沉,氣息中透著一絲戾氣,“你在胡說什么!”
“我有沒有胡說,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?厲庭舟!你別裝糊涂,許書意又不是你的親小姨,你當年慫,不敢娶就別拖著她!她是不是在等你,我不信你自己感覺不出來?還說是,你就是喜歡這樣,家里放一個,外面吊一個,你好享受被兩個女人在乎的感覺?”
蘇楷把許書意看得重要,自然對許書意關注得比較多。
無論何時何地,他幾乎都是向著許書意。
以前厲庭舟把那個啞巴妻子藏在家里,他覺得厲庭舟不在乎,不把那個啞巴妻子當回事,他也就得過且過了,可現在,厲庭舟明顯開始在乎那個啞巴了,他就是很替許書意打抱不平。
厲庭舟目光冷寒地盯著蘇楷,“我和她的事,你不清楚就別亂發表意見。”
蘇楷一向如此,厲庭舟懶得與他解釋。
蘇楷剛要發脾氣。
“讓一讓,快讓一讓!”
急救人員推著一張病床,健步如飛地沖了過去。
厲庭舟剛抬眸往那么望去,蘇楷就站在他面前,激動又生氣地說:“你和她的事情,我怎么就不知道了?我發表什么意見了,我只是替她打抱不平而已。”
由于蘇楷擋著,厲庭舟并沒有看清病床上的人。
急救人員從他們身邊過去,速度非常快。
而且蘇楷在說話,厲庭舟自然又收回了目光,上次蘇楷在紅樓一口一個啞巴說盛暖,厲庭舟都很不高興了,這次又在胡亂語,厲庭舟的臉色更不好看。
“你最好搞清楚狀況,當年退縮的人是她,你再無理取鬧下去,休怪我翻臉不認人!”
這事兒蘇楷是知道的。
為了這件事情,厲許兩家都翻臉了。
別說厲家不同意,許家也不同意。
蘇楷的聲音低了一些,“難道你不知道書意的苦嗎?她是為了你,為了厲許兩家的關系,她才不得不做那樣的選擇,你有體諒過她的感受嗎?”
“夠了!”厲庭舟異常不悅,“我已經結了婚,還有一個六歲大的兒子,今天的話就此打住。”
蘇楷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
蘇楷本來也是氣頭上,想替許書意打抱不平。
但厲庭舟說的也是事實,他現在結了婚,還有兒子,再跟許書意之間有什么,豈不是明擺著讓許書意當小三。
蘇楷沒再說話,周圍的氣氛異常冷沉。
大半個小時后,急救室的門開了。
蘇楷比厲庭舟還要著急,沖了上去。
“醫生,她情況怎么樣?”
“沒什么大礙,好在摔下來的位置不高,底下都是草坪,小面積的創口都處理了,只是腦部有些腦震蕩,具體的情況還要等病人醒過來再看看情況。”
蘇楷松了一口氣,他到的時候,許書意的額頭都出血,流了滿臉,嚇死人了。
護士推著許書意從急救室出來,她的人還是昏迷當中,額頭包扎著,面色很蒼白,唇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,看起來很虛弱。
蘇楷心疼不已,跟著護士一起去了病房。
許書意安頓下來,蘇楷就坐在床頭陪著。
既然許書意沒有什么大礙,厲庭舟便決定要走。
他還沒有跟盛暖解釋清楚。
“庭舟……”
昏迷中的許書意,低喃著厲庭舟的名字。
蘇楷立刻扭頭,看到厲庭舟已經轉過了身。
“庭舟,你要走嗎?”
“庭舟……庭舟……我不會讓你有事的……庭舟……”
許書意眉頭緊蹙,嘴里一直低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