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圣上,楚大人想必是脾胃不適,過度勞累引起的嘔吐,回頭找太醫開幾副藥送去,調養月余就好了。”
李暄松了口氣,“累就多休息幾日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楚卿頭上的汗干了又濕,冷嗖嗖的難受。
李暄收回手站起身,“顏臻一直派人查你,還搶你前面抓走林修,若不是朕讓人給你的擦屁股,你就暴露了。楚卿,切記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楚卿垂頭喪氣地站著,她沒想到李暄已經知道林修的事。
想想挺后怕的,如果桂叔的人被顏臻發現,肯定會殺人滅口。
“敬豐,你去送送楚卿。”李暄對著二人擺擺手。
敬豐喜歡楚卿這事,李暄一直都知道,他覺得這樣也挺好,至少有了拿捏敬豐的把柄,他身旁這幾人都是跟著他許多年,為他的皇位付出不少。
不到一定時候,李暄也不想棄了誰。
敬豐送楚卿出宮,臉色在走出殿門那一刻變了變。
“楚卿……”他像小時候一樣直呼其名,“紙包不住火,你怎么能背叛圣上呢,這么做是自毀前程,趁圣上不知道,趕緊把孩子墮了。”
楚卿混跡官場多年,多次死里逃生,她的弱點就是怕死,怕疼。
腹中之子,是她身上的一塊肉,不論她爹是誰,楚卿都要想辦法把孩子生下來。
“敬豐,沒想到我的醫術可以騙過你了,最近桂叔教我針灸改脈之法,我試了試,還真的想喜脈。你等著,我再扎一針給你看看。”
楚卿以備不時之需,隨身帶了針灸的針,她對著腕上扎了兩針,又把胳膊遞過去。
敬豐不信,重新把過脈發現喜脈不見了。
他驚訝地望著楚卿,不敢置信她最討厭醫術,卻專門學了針灸。
“楚卿,你是因為我才學的針灸嗎?”
驚訝之后是欣喜,敬豐還以為楚卿學了針灸是因為他。
“我就知道,你心里還記掛著我,楚卿,你放心替圣上做事,千香樓那邊我會幫你瞞著。”
楚卿猛抬頭,敬豐居然知道這事。
楚卿想搖頭的,看到敬豐激動的表情,把話咽下去。
早些年在冷宮那會,她和敬豐都落下腿疾,時常需要針灸治療,她勤學好問,跟著桂叔學了醫術,楚卿不喜歡看醫術,只學了皮毛。
“走吧,我送你出宮去,剛才我身旁的小喜子來報,說顏相在宮門口等你,你切莫再意氣用事。”
敬豐說著,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塞給楚卿。
楚卿接過一看,和上次她刺殺顏臻丟的那把一模一樣,她正愁沒有替代的,怕被顏臻找出把柄。
“敬豐,謝謝你。”楚卿把刀藏好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走出禁宮,楚卿看到顏臻那輛奢華扎眼的馬車停在跟前。
她也不矯情,直接撩起袍子鉆進去。
車上的顏臻已有醉意。
他握住酒壺,側臥在榻上飲酒,看到楚卿坐過來,醉眼迷離地把酒遞過去。
“給,你最喜歡的靈溪酒。”
楚卿把酒壺推開,想著顏臻天天喝,怎么沒喝死。
她坐下不久,聞到旁邊的香爐里,傳出濃郁的熏香。
這味,比花樓都甚。
楚卿坐得遠遠的,怕醉酒的顏臻再灌她酒,掀了簾子和趕車的馬夫坐在一起。
這個馬夫很年輕,就是上次那個眼高于頂的小廝,她聽顏臻喊他方子敘。
見楚卿坐過來,方子敘嫌棄地往邊上去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