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容心間一驚,后山會有火光,難道是跂踵在那修煉?這種月圓之夜,最適合精怪修煉,她并不清楚后山地形,此時即便是尋去,怕是也無果。
這夜她睡得很沉,卻一直都在做噩夢。
隔天阿香已經能下地了,她抱著孩子來到扶容房間之際,扶容正好在打坐。
阿香正要出去,扶容叫住了她:“可是找我有事?”
阿香害羞的點頭,找了個位置坐下,先是真誠的表達感恩,隨后為難的提出一個清秋:“扶容姑娘,我知曉你醫術高明,可否求你幫我爹也治治病。”
“你爹?他……”
扶容很清楚阿香她爹的情況,找大夫看的話,大夫只會說是肝不好,所以他才會一直喝跟健肝有關的中藥。
實際上這只是表面問題,實際上是他肝內寄居這他的亡妻的一縷魂。
阿香讓她治她爹,那首先就是要驅離她娘親的那一縷魂,扶容暫時不知道如何開口跟她提這件事。
“扶容姑娘,求求你幫我治我爹吧。”
“咳咳!”
外面傳來一聲咳嗽聲,阿香她爹敲門后,走了進來:“扶容姑娘,莫要聽的,你只要安心給她看好病就好,我身子骨沒事。”
扶容笑而不語,她瞥見老者進來之際,他身側的那一縷魂沒有跟進來,似乎是在刻意跟阿香保持距離。
她應該是知曉,自己靠近阿香,對她有害。
那一縷魂很虛了,想必也不能在在人家多停留,再不魂歸七魂六魄中,想必連喝一碗孟婆湯再次投胎的契機都沒了。
扶容擔心的是這個,她放下暫時放下跂踵的事,順手幫一把阿香一家。
即便是中午,村子上空也都黑壓壓的壓著云層,阿達娘從地里回來后,絮絮叨叨的跟大家說起了怪事:
“咱們村也不知怎么了,頭頂一片黑云,這怕是氣運要不好啊,有人都想著搬村了。”
阿達雖然清秀,卻非常有骨氣,血氣方剛得很,覺得那種隨便說搬出村子的人,壓根不配做村里人。
“想搬就搬走,日后不要回來便是。不過是一片黑云罷了,想必是要下雨而已。昨日不還打累了嗎?”阿達除了在跟阿香說話的時候,斯斯文文之外,對其他人都挺綱。
那黑云跟跂踵有光。
跂踵在這里停留,一定是在采集后山能量調理身體。
她聽阿達娘說,后山有很多墳地。就在這時,扶容感覺老者身側的那一縷魂,非常不安的往屋內躲。
她入屋后,顫抖著蜷縮在角落里,阿香娘當看到扶容進來之后,突然求她:“我感覺后山有一股力量一直在吸我過去,我快撐不住了,我不想離開家人,你能幫幫我嗎。”
“我盡量試一試!”
扶容利用太初通寶穩住阿香娘的魂,她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更多。
老者突然從外面走進來,拽著扶容就往外走,來到牛車附近,他道:“你上車,我送你離開這里,你不是要去云州嗎,我送你一程!”
“為何突然要送我走啊?”扶容不明素以,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了。
好似惹得老者非常不高興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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