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n-->>bsp;她這才驚覺兩人姿勢有多曖昧——男人倚著墻,而她半跪著仰頭,剛好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。
    當黑色西褲順著修長的腿骨滑落,露出緊實的腰腹和包裹著黑色短褲的輪廓時,楚顏的心跳幾乎要撞破胸腔。
    記憶突然翻涌,三年來無數個纏綿的夜晚在腦海里閃回。
    “怎么不脫了?”莊景之俯身撐住洗手臺,將她困在自己與大理石臺面之間。
    酒氣混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鎖骨,“我們不是夫妻?”
    他故意咬重最后兩個字,指尖輕輕勾住她浴巾松散的結,“還是說你害羞了?”
    楚顏別開臉:“你洗不洗澡了?”
    “當然洗,你給我洗,你又不是沒洗過。”
    她看著眼前的男人,暖光下,莊景之棱角分明的臉冷峻勾人。
    單手撐墻時慵懶又強勢,混著酒氣的雪松味,渾身散發著令人戰栗的雄性荷爾蒙。
    楚顏不得不承認,他整個人都長在自己的審美上,當年也是這張臉,她迷戀到不可自拔。
    就像現在,她的心還是會忍不住悸動。
    “我去拿換洗的衣服。”她突然開口,聲音發顫得厲害。
    趁著他愣神的瞬間,猛地抽回手,浴巾險些滑落,她卻顧不上整理,跌跌撞撞地逃出浴室,門在身后重重關上,隔絕了那道灼人的視線。
    莊景之以為她是真的回去拿換洗衣服,直到他傻乎乎的等了十分鐘,也沒看見楚顏的影子。
    莊景之神色不明,沒有泡澡,而是走到了淋浴區。
    花灑噴出的冷水劈頭蓋臉澆下,他卻仿佛毫無知覺,任由水流沖刷著泛紅的肌膚。
    洗完澡后,回到房間,果然房間里已經沒人。
    莊景之躺在床上,卻異常清醒,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,于是他翻身下床,裹上浴巾,就去了楚顏房間。
    楚顏從他浴室出來后,回到了主臥,換好睡衣,她松了口氣。
    他那眼神里是什么,她一清二楚,她才懶得管他,愛洗不洗,反正也不睡她床上,影響不到她。
    楚顏把沒看完的那個案例看完,然后做了個基礎護膚,躺下沒多久,她就聽見開門聲。
    “糟糕,”忘了鎖門了。
    楚顏趕緊閉緊雙眼,她不信莊景之看見她睡著,還會留下來。
    可惜這次跟她想得完全相反,男人掀開被子躺了進來,楚顏無語,不就是盡義務,她就當被狗啃了。
    三分鐘過后,男人并沒有動作,這次換楚顏摸不準了,什么意思啊,要來就快點來,躺在她身邊是什么意思啊?
    三年來早已習慣的流程在腦海里循環播放,可預想中的重量遲遲沒有落下。黑暗中,男人平穩的呼吸聲近在咫尺,溫熱的吐息掃過她后頸,驚起細密的戰栗。
    又過去兩分鐘,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。
    楚顏偷偷掀起眼皮,借著月光瞥見枕邊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。
    此時男人睜眼,正好對上她偷看的眼神:“你要是睡不著就干點別的?”
    楚顏趕緊閉上眼睛,轉過身,不再看他。
    莊景之在剛才的五分鐘里也想了很多,他過來,確實因為有需求,可看女人明顯拒絕的態度,他總不能勉強吧。
    黑暗里,莊景之盯著天花板,伸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,酒意褪去后的頭痛愈發清晰,混著心底莫名的煩躁。
    “你哥今天已經轉到高濟世家的私立醫院了。”
    他突然開口,聲音在寂靜的臥室里格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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